“嘿,你这小丫头怎么还得寸进尺?”
“我哪有得寸进尺,这三两银子对于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算什么,可你知道这三两银子是我们全家三个月的伙食费呢!”
周围围了一圈人,他们都没见过居然有人敢这么挑衅皇宫贵胄,他们一方面希望这马车上的公子能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又希望这小丫头能够替他们平民百姓板回一筹。
原本气氛因为玄月的道歉,有了一丝缓解,这会儿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你这死丫头,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你站在路中间,我怎么会撞到你!”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如果不是你在乱市架马,怎么会撞到我!”
李悦竹看那蓝衣小厮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她叉着腰,挺起胸脯,毫不示弱。
“你”
玄月被李悦竹堵的无话可说,他们接触的一般都是达官贵人,何时看到过如此张扬跋扈的臭丫头。
玄月遇上的人不说对他恭敬有礼,那也至少是知书达理的人。
看着马下的那个无理也要争三分的姑娘:“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还敢说我,看你这身打扮,也应该是一个知书识礼的人,竟如此刻薄,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姑娘,真是一个不忠不仁不义之人。”
“你才是不忠不仁不义之人,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帽子。”
“难道不是吗?身为家奴,你在这大街随意欺辱一个弱女子,还这般理直气壮,你这是在破坏你家主人的名声,此乃不忠。”
“我一个小姑娘被撞翻在地,你竟然连问都不问我有没有受伤,而是直接指责我,这是不仁。”
“你家主人既然让你出来架马,就是对你的信任,而你不仅没有架好马车,还专门往别家姑娘身上撞,你这是现你家主人于不义。”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我”
“你什么你,我还没说你不孝呢!”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玄月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公子你也听见了,这丫头分明就是强辞夺理。”
那玄月转过身,恭敬地向马车内行了一礼。
那蓝色镶金边的马车掀开了一个角,从李悦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如白玉般纤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
“这个姑娘说的对极了,玄月,你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呀,咳咳咳,咳咳咳。”
“公子,公子您怎么样了?您别说了,我给这臭丫头道歉就是了。”
李悦竹站在原地,她倒是很好奇,这马车内的公子是何许人也,居然赞同她这胡编乱造的一番说辞。
那小厮转过身狠狠瞪了一眼李悦竹,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这位姑娘,对不住了,这次是我玄月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玄月这次有礼貌多了,他不再是站在那高头大马之上,居高临下的指责李悦竹,而是下车恭敬的对李悦竹行了一礼。
说完这番话后,他就拿起马鞭,使劲一抽,便扬长而去。
李悦竹从地上捡起那银子,抬头看了一眼那蓝色金边双头大马车,“哼,还算讲点道理。”
她捡起地上没有洒落的干净糕点,就还剩下一小半,她拎起蹲在街边的那两只老母鸡,就往城外跑,城外还有铁柱大叔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