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间的言语谈话,李悦竹也大概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她活生生的大儿子死了,也不能这么白死,就算不是王氏一家人干的,也得找个替罪羊,从他们身上脱层皮。
没想到大家都是明白人,府衙里来一次两次还有耐心,三次四次便明白了这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李悦竹边走边祈祷,真期望这老太太偷鸡不成蚀把米。
走出李家村,穿过那片小树林,走到那官道上,李悦竹边走边想,这李大福死的确实蹊跷,难道他真的是去捉鱼时淹死在河里的?
想了半天,一无所获,李悦竹摇摇头,顺着官道往上走。
这次上山的路平坦多了,李悦竹蹦蹦跳跳地边哼着歌边往山上走,她身上依然穿着满是补丁的青色棉衫,脚上穿着的鞋也破了一个洞,好在她人长得水灵,头发也梳得整齐,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头上还带了一个紫色的簪子,看上去很是调皮可爱。
也不知那位公子今天在不在那竹屋,那天听玄月无意间提起,他们会在这竹屋中住一段时间,希望不会扑空吧。
在这山上爬了一个多小时,李悦竹早已气喘吁吁,累得满头是汗了,不过这山上景色确实好,空气新鲜,蓝天白云,一阵凉风吹过倒也没山下那般灼热。
怪不得那谨言哥哥会在这里盖房子,还真会享受呀。
沿着山路爬了半天,终于看到前面有烟火了,看来那竹屋马上就要到了,李悦竹也顾不得擦汗,蹬蹬蹬地向山上跑去。
李悦竹扶着一棵松树喘着粗气,终于看到那间竹屋了,远远的望上去还真是仙气缭绕呀。
李悦竹刚想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忽然,一把长剑横在她的脖间。
该死的,怎么又来这一套,李悦竹使劲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动弹,好在没带母亲来,如果母亲看到了非吓出心脏病不可。
“站住,不许再往前走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像是那玄月的,似乎比他更粗犷。
李悦竹想回过头与那人解释,没想到脖子稍微一动,那人的剑又贴近脖子一分,细细的血珠顺着长剑流了下来,这下李悦竹真的不敢动了,来这竹屋真是一言不合便亮剑呀。
“你是谁?从哪里来?来这里有什么事?说,不说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喂狼。”
这人的嗓音本就粗犷,这么粗声粗气的说下来,吓的李悦竹一哆嗦,她丝毫不敢怀疑这个人说的话。
就李悦竹这么迟疑了一下,李悦竹就觉得脖子上冰凉的长剑又近了一分。
“说说说,我叫李悦竹山下李家村人士来这儿找谨言哥哥和玄月。”
李悦竹吓得紧闭双眼,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也不知身后那人听没听清,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竹屋了。
身后那名男子将信将疑,压着李悦竹就往竹屋走。将她推到后院内,便唤玄月过来。
李悦竹见那男子离开了,心有余悸的摸着脖子站了起来,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呀,怎么动不动就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