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港的机场同样承载太多记忆。
飞机在跑道滑翔,舒倾睁开红肿的眼睛,指尖轻触曾经梁义坐过的位置,轻笑一声:“梁小二,我走了。”他浑浑噩噩走出到机场,一路全是当初梁义非要背着自己的回忆。
天气真好,特别像两个人来维拉港度假的那天。
风很轻很温柔,阳光很暖。
门口依旧有排队的出租车在等。
那天他在车上跟司机说的什么,大概再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舒倾买了最近一趟航班的回国机票,办理完手续,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候机厅的时钟才过八点半,他便立即拨通了行政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怕是个傻逼吧?
国内跟瓦努阿图有时差,等他妈什么八点半!自己这边儿是到了八点半了,可国内刚刚五点半!
看来失恋不仅使人傻逼,还使人智商掉线。
瓦努阿图的十一点半,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喂喂孙姐,我舒倾。”他开门见山,声调平稳,仿佛在叙述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我购票账号登陆不上去了,你帮我把回国的机票全退了吧。”
“怎么了?”
小孙心中暗暗叫苦,这事儿得往上汇报吧,梁主任知道了绝对又得劈头盖脸一顿。好不容易他最近心情好了点儿,这太岁头上动土的活儿为什么偏偏总落自己头上?
“没怎么,退了就行了。行了,我挂了。”
退票……
……该不是不回来了吧?
可早上梁主任去开报社大会了,得中午头儿才能回来!
小孙左等右等,好容易熬到中午,跟让狼撵了似的急匆匆敲响主任办公室的门。
敲了半天也没见人应声儿,一同事站起来指了指舒倾的工位,小声说:“主任在小林那儿。”
也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林子秋这一路绿灯开的比当初舒倾还要明显。
人家还在面试阶段,他倒好,直接过来实习了,并且在工位吃紧的情况下,特意给他安排在离主任办公司很近的舒倾的工位。
这都不算什么,重点是舒倾的东西被扔到纸箱子里,静静躺在办公桌底下。
有天清早,请了半个多月假的吴姐才来上班儿,瞅着舒倾工位就说:“几天没来,我怎么觉得小舒变胖了?”
话一出口,周围顿时鸦雀无声,站在林子秋旁边儿的梁主任冷冷回头看去。
没人知道这俩人究竟怎么回事儿。
冯静雪倒也很直白地问过:“你跟新来的林子秋怎么回事儿?看对眼儿了?”
梁正就笑笑,说:“没有。”
那笑容可能有些“意味深长”了,总让人觉得目的不大单纯。
“提前实习就算了,你部门儿好几个空着的工位吧?你给他安排到舒倾的工位是几个意思?你是觉得他比舒倾好,还是把他当成舒倾了?”
“他学习成绩很好。”
回答模棱两可,冯静雪斜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还真以为他对舒倾爱到死去活来,现在看,指不定也是个爱过了爱腻了的主儿!
不往远了说,就说那天在酒吧喝成傻逼之后,他再没找自己说过舒倾的事儿。
事实上梁正再也没有找她说过舒倾的事儿,是因为连电话和消息都没有给他发过,完全没有发起任何联络。
从没试图联系过他,即便他好几天没交稿子也不打报告,也没想过要联系。
原先重新改签回七月底的机票,在他没意向回来后,直接改签到了八月二十号。
至于为什么是八月二十号,不过是过后几天的二十七号是梁义的生日,要是这俩人都能回来,老爹应该会很高兴吧。
后来梁正也想过去接他回来,但每次动这个想法儿,又都会想到他在岛上跟别人好了。
如果去了,就会彻底撕破脸吧?
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回来,等两个人见了面,什么都好说。
他总不可能把岛民给带回国吧!
梁正还没等张嘴叹气,忽然被略带焦急的喊声扯回神思。
“梁主任!”小孙慌里慌张跑过去,“任,现在方便吗?我有情况跟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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