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奇冷哼道:“有唐家给他撑腰呗,除此之外,他也料定了,我对经济方面,了解不够深入,准备不够充分,所以趁机给我个下马威。”
谢泽华说:“他胆子不小,这件事,咱们跟大伯商量一下吧!”
谢振奇摇头道:“暂时没必要,先看看他接下来的动作,如果唐少英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让他在粤东省寸步难行。”
“你大伯已经不想管这些琐事了,咱们能应付的事,就不要去麻烦他。”
谢泽华点头,随后说:“您找我的意思是?”
谢振奇说:“我想让你去跟刘浮生聊一聊,这次我帮他争取机会,费了很大力气,他得知道此事才行。你跟他私交不错,适合说这件事。”
谢泽华笑道:“好,一会我就给刘浮生打电话,我相信,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谢振奇叹道:“泽华呀,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想法,这次明明是你拿了全军第一,却要把冬日和军演的机会让出来……也是你脾气好,要是换做当年的我,早就拍桌子瞪眼睛了,你大伯说得对,你在涵养,城府,大局观上,比我强得多啊。”
谢泽华无奈的说:“父亲,我也知道,代表军区到冬日和,跟蓝军交手,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赵旅长的部队,才是粤东军区最强的王牌,而且他们去过冬日和,对那边的情况更了解。”
“粤东军区不能再输了,我要是为了个人荣辱,拉低军区的胜率,那我就是粤东的罪人,也不配做谢家的子孙。”
“军区和父亲选择让赵旅长出马,我很理解,也全力支持。”
谢振奇点头说:“你能理解就好。”
谢泽华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当晚,按照谢振奇的要求,谢泽华亲自驱车赶到刘浮生的住处。
刘浮生已经提前接到了电话,所以在家里,泡好了茶水,迎接谢泽华的到来。
俩人在客厅坐下之后,刘浮生率先说道:“谢先生今晚来见我,应该是想说省委常委会的事吧?”
谢泽华微微一怔:“你已经知道省常委会上,发生的事情了?”
刘浮生摇头说:“我只知道,今天潮江提出的,暨阳市到江头市的铁路和公路计划,将会在省常委会上进行讨论,至于结果,我还不知情……我觉得唐副书记,应该不会轻易批复这项决议。”
谢泽华竖起大拇指说:“没错,唐副书记列举出很多不批准的理由,还当众与我父亲针锋相对,说修潮江的路,就会影响粤东省的大局。”
刘浮生笑道:“这就对了。”
谢泽华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刘浮生说:“我想唐副书记,应该不会跟谢司令员撕破脸皮,他这么做,乃是一种策略。”
谢泽华皱眉道:“什么策略?”
刘浮生说:“唐副书记希望通过与谢司令员的争论,达到再召开一次常委会特别会议的结果,这次会议,他应该会让我亲自去参与论证。”
“他需要在会议上,当着我的面,把潮江地区修建公路和铁路的事情,彻底的否决掉,这样一来,我无法完成军令状,也怪不得任何人,或许用不了明年,我就要从潮江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