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语气冷淡道:“不用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吧!”
李岫坐下来,叹息一声道:“五弟妹去世的时候,五弟也没有去看她最后一眼,听说她临死前喊的是五弟的名字,遗憾啊!”
李岱心中一阵怒火升起,居然在自己面前提宇文螺,什么意思?
正好侍女送礼来,李岱强忍怒火,冷冷道:“如果你来就只为说这件事,那我知道了,你请回吧!”
“不!不!不!”
李岫连忙道:“我知道宇文螺已经改嫁了两次,和五弟其实没有关系了,但她生的李淮可是你的儿子,不管伱认不认,父子血脉去不掉的。”
李岱眯起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啰嗦。”
李岫用左手把一张纸条放在李岱面前,“这三人是我们的子辈,请五弟务必给他们三人谋个职,也不用太高,县尉、主簿都可以。”
李岱怒极反笑,“好一个县尉、主簿都可以,你好歹是当过太常少卿的人,居然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我当然可以帮忙,等他们考上进士后,我来负责替他们安排,做个县尉主簿也无妨。”
李岫摇摇头,“我说的不是朝廷,而是陇右河西,他们三人做什么官,不就是你儿子一句话的问题吗?我那个逆子狗屁不通,也不是什么进士,还不是一样当上了凉州都督府长史?还有李洵,虽然是明经科出身,但入仕才几年,现在居然是兰州刺史,这不是也讲人情嘛!”
李岱冷冷道:“那你直接去找他吧!我从不参与陇右河西事务,这是我的原则。”
李岫脸色也冷了下来,“老五,李淮可是做过安禄山的仓曹参军,又被安禄山任命为蓟县县令,又被史思明升为蓟州刺史,现在李怀仙任命他为卢龙节度府司马。
而李崿和李岷替安禄山做事,全家被流放岭南,你的儿子效忠安禄山,又效忠史思明,现在效忠李怀仙,却一路平步青云,朝廷或许不知道吧!”
“我和他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
李岫一脸得意道:“我知道他的儿子在你府上养着呢!这叫断绝父子关系吗?”
李岱怒视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三个族人替我安排陇右的官职,否则我去朝廷告你去,看你这个宰相能不能再当下去!”
李岱霍地站起身,怒斥道:“滚!给我滚出去,我府上不再欢迎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李岫一咬牙道:“那好!我们走着瞧,你不要后悔!”
他一甩袖子便怒气冲冲走了
李岱回到书房,坐在榻上生闷气,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李岫竟然是这么卑劣无耻的小人。
这时,裴三娘端着茶盘进来了,很无奈地看着丈夫,“又被他气得半死,早知道我就不让他进府门了。”
李岱恨恨道:“你说得对,下次别让他进门了,我没有这么卑鄙无耻的大哥。”
裴三娘坐下笑道:“给我说说,他到底说了什么,把官人气成这个样子?”
“他用李淮之事来威胁我,逼我给他在陇右谋三个官职,安插他的族人。”
“什么!”
裴三娘瞪大了眼睛,“他怎么能这样做?”
“他现在越来越卑劣,越来越堕落,迟早有一天,他会自己害死自己!”
裴三娘不关心李岫,她只关心丈夫会出什么事,她问道:“如果他揭发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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