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行巫术,埋厌胜?”
埋厌胜是历朝历代皇陵常有的做法,用一些特殊物品来压制对方皇气,桥陵是太上皇的陵墓,而当今天子是夺了太上皇的皇位,所以他在太上皇的陵墓中埋厌胜就很正常了。
为首官员连忙捂住同伴的嘴,紧张道:“别胡说八道,消息传出去,我们小命难保!”
两人连忙回屋去了,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士兵也有意停止了巡逻。
众人把外洞挖开,李邺打开了密室大门,这次他准备充分,用两只铁马顶在门上,大门也关不上了。
众人拿着火把进了密室,密室有人动过了,那具尸骨已经不见,满地都是轮子痕迹,显然有人拖过物品。
这也是李邺最担心的事情,万一他来晚了,钱财都被飞龙取走,那他就会追悔莫及。
李邺绕过走道,快步来到密室,眼前出现了无数大箱子,他顿时松了口气,东西还在,他仔细看了看,还是被取走了约三成左右,最东面那一堆百口箱子被拿走了。
李邺取过铁撬棍,撬开了一口小箱子,里面都是黄金,这一箱大概有三千两左右。
再撬开一口大箱子,里面都是银锭,时间久远,有点发黑了。
他一口气开了十几口箱子,都是真金白银。
李邺对众人点点头,“动手吧!”
百名士兵一起动手,将一口口大箱子拖出去。
独孤饶阳低声问李邺道:“这些都是飞龙的财富?”
李邺点点头,“都是,天子一直都在找这些财富,他以为藏在太平坊的密室内,结果不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藏在桥陵内。”
独孤饶阳打量周围,还有风向上扯着火把,他惊叹道:“居然在陵墓中有这样一座密室,真是让人想不到啊!还藏了这么多财富,飞龙藏着它们有什么意义呢?”
李邺笑道:“有意义,我们就有钱招募军队,抗击安禄山的造反了,至少这些财富能保住无数的百姓免遭生灵涂炭。”
独孤饶阳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平安运到襄阳。”
人多就是好办事,众人一鼓作气,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把密室内的箱子全部搬空,又把装满石块的假箱子送进密室。
李邺关闭了密室大门,这才带着众人,赶着马车离开了桥陵,几名守陵官员跑来查看情况,但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地上很凌乱,估计大木箱子内的厌胜之物都埋在地下了。
众人不敢吭声,连记录都不敢写上去,想活命,就得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几个月后,飞龙来取财富,发现箱子被调换,他气得暴跳如雷,抓了守陵官员审问,却让他一头雾水,是一支拿着尚方天子剑的龙武军来过。
飞龙并不知道李邺手中有尚方天子剑,他一度怀疑是天子把财富运走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上了官道,李邺要和独孤饶阳分手了,独孤饶阳带着一百二十名死士和两名李邺的亲兵前往襄阳,他有父亲给他的兵部金牌,一路上肯定畅通无阻,虽然兵部金牌管不了文官,但它对各个关隘威力极大,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尚方天子剑。
李邺目送独孤饶阳的队伍远去,他一调马头,带领八名亲兵向东北方向奔去,奉先县的隔壁就是同州白水县,他将从白水县走洛水道北上,在坊州的中部县折道向西,那边有一条商道穿过子午岭,能进入泾源道,然后可以继续沿着泾源道北行去河西走廊。
这一天是三月初五,安禄山也结束了河东之行,开始返回幽州,安史之乱的大幕即将徐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