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两个有利于,最终使朝廷达成了迁都的共识,三天后,天子李亨下旨,三月中旬朝廷迁徙东都,同时改年号为东兴。
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这不是迁都,洛阳本来就是东都,只是朝廷迁徙去东都。
这天傍晚,汉中郡王李瑀前来拜访薛王李琄,李琄把他请到贵客堂,两人分宾主落座,李琄又让侍女上了茶。
沉默片刻,李瑀笑道:“之前兄长极力反对迁都洛阳,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李琄惊讶地看了李瑀片刻,问道:“是天子让你来问的吗?”
李瑀点点头,“天子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兄长改变了主意?”
李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感觉出来了,这不是装傻,天子是真不知道,说明绑架自己儿子之人不是天子。
“怎么,兄长不好说吗?”
李琄半晌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反对迁都是害怕失去关中的利益,支持迁都是为了得到洛阳的利益,支持或者反对皆是为了利益,就这么简单。”
李瑀笑道:“我明白了,熙熙攘攘皆为利。”
李琄也笑了笑,但眼睛里却充满了悲凉,他已经猜到了,有能力威胁自己,并强力推动天子迁都的力量只有陇右的李邺。
无论河北三大藩镇,还是淄青李正已,还是李希烈、梁崇义等人,都不希望朝廷迁都,朝廷迁都洛阳,对他们威胁太大。
而唯一的受益人,就是陇右的李邺,一但朝廷迁都,他的势力范围立刻向关中延伸,他会在不知不觉彻底控制关中。
所以自己反对迁都洛阳,触犯了李邺的切身利益,杀死自己的大舅哥封正勤,绑架自己儿子李优,只能是李邺所为。
想到这里,李琄心中一阵后怕,这次自己只是反对迁都,便遭到了李邺的死亡威胁。
如果李邺要登基为大唐皇帝,自己反对的话,那是不是全家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屠杀。
就像那个中年道姑所说,杀自己就跟杀一条狗一样。
这一刻,李琄深刻感受到了政治斗争的无情和残酷。
独孤府,独孤三兄弟也在考虑迁都的事情了。
独孤烈缓缓道:“我考虑了好几天,我觉得我们这一代还是跟着去洛阳,把下一代留在长安。”
独孤明也点点头道:“大哥说得对,阿邺并不是建一个新朝廷,而是要取代现在的天子,我们还是要跟着权力中心,才能发挥我们的作用,我也决定去洛阳。”
兄弟二人一起看向独孤峻,独孤峻苦笑一声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天子找我谈过了,希望我重返北庭。”
“出任北庭节度使吗?”
独孤峻摇摇头,“还是北庭节度府长史。”
独孤烈很奇怪,朝廷根本就不关心北庭和安西,自从把安西军和北庭军抽到中原后,朝廷基本就把安西和北庭遗忘了,已经很久没有提及。
现在突然又让独孤峻去北庭做长史,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明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天子想用北庭和安西为筹码,换取阿邺不染指关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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