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韩宵在紫兰轩听琴,灵感迸溅,思如涌泉,于是初成此曲。今日此曲初鸣,得献信陵君,想必正合天意。”
韩宵就这么不要脸地作了次文抄公。
反正当世没有写这种曲的人,他也确实精通音律。
那就是我写的!
不仅这个是我写的,以后我还要写更多!
魏无忌深吸一口凉气,心里已将韩宵当成了天纵之才。
“韩太子,你说的诚意,果然赤诚,千金万金与之相比也成了鸿毛。”
他激动地快步走下,拉着韩宵的手就把人拖拽到座位上,然后高举酒樽,“今日,我等皆为《广陵止息》之陪衬,全当敬韩太子,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对,一醉方休。”
“来来,喝。”
……
气氛实在热烈,韩宵一个人完全抵挡不住,就算身怀内功,他感觉也渐渐难以解酒。
你们这些人全都是酒蒙子吗!
当然他们也不是一直在喝酒,信陵君府里有歌姬、舞姬、优伶,人数众多。
这个上来献歌喉,再一群过来献舞,还有表演口技、杂技、唱戏的,简直应有尽有。
一群人就这么开宴会,接着奏乐、接着舞,不知不觉直到夜幕降临。
……
娘的,不能再喝了!
韩宵伸手拍了拍脑门,感觉脑子已经有点混沌。
还好,胸口挂着的那枚寒玉精魄,直透进躯体的凉意,让他保持理智不失。
“韩太子,今夜,你在我府中歇下,我们明日再续。你,不得推辞。”
魏无忌被两个侍女撑着,手指重重地戳在韩宵胸口,口条已经有些不清晰。
韩宵见他那通红的脸,尴尬一笑。
你还准备明天继续?
外面说你花天酒地、不问世事,是真的没有说错。
“太子殿下,如你所见,君上已不胜酒力。由我带你住入府内吧。”
朱英向韩宵抱拳,表现得礼貌,也很清醒。喝了半天的酒,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不适。
“额,……”
“还没有人可以,拒绝我魏无忌,韩太子,明天见。”
你还是快歇歇去吧。
韩宵暗自腹诽。
朱英见信陵君已经被搀扶着回去,于是也板板正正地给韩宵引路,“君上之命,英必效死,太子殿下,请。”
请客人留宿,你为什么能说出个“死”字,你这种忠诚有点恐怖啊。
士为知己者死,韩宵不太能感同身受,但看信陵君手下的这些门客,他有些咋舌。
“韩宵恭敬不如从命,有劳了。”
……
魏无忌回到卧室,两个侍女扶着他坐在床榻上,下面跪有一人为他脱鞋、洗脚,旁边还有洗脸的、送醒酒汤的,往来忙碌。
所谓豪奢,王公贵胄,即是如此。
忽有一人进来,躬身问道:“君上,韩太子那边,今晚安排哪位美人过去服侍。”
“嗯?”
魏无忌把漱口水吐出,然后扶着额头,两眼紧闭,眉头深锁,鼻息混乱而粗重。
“韩太子宵,嗯,安排个,不曾事人的处子。”
来人抬头看了一眼,确认道:“君上,那就只有文茵姑娘。”
“她?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