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走到了小道的尽头,一行人方才不得不把思绪转移到眼前。
前方有一个面积约一百平米的石台,台子建筑在河流的边上。
这条河,跟我们溪河市的河流完全不同,一眼看去波涛汹涌,小雨点打在河水上,仿似激起千层浪,浪花拍在石台上发出惊涛骇浪的声响。
周边寂静一片,并没看到其他人。
我们还没走上石台,就感受到阵阵河风扑鼻,有些生冷也有些湿润。
石台的前缘,是一个渡船口,约莫两米宽,是提供给小舟停靠的口子。
石台的周围,有已经生锈的一米围栏,防止人等坠入河中。
周武看了一会河水,捡起一个石头扔入河里,传来了咕嘟咕嘟的声响,武哥说这条河非常深。
我们几个认可的点点头,在渡船口没看到有小舟,我只好把视线往远处眺望,还是没能找寻到任何的船只。
“景哥,手机没信号了。”
刘文雅拍摄了几张风景照,本来是要发在朋友圈记录下美好生活,却发现手机没有了信号。
我们几个也发现了这种状况,郑王就说是正常的,毕竟这里远离城市的繁华,又是在临近大山脚下。
曾志光问我,是在这里继续等小舟,还是他回去问问老人,这里什么时候有小舟。
我说再等等看吧,话语刚落,大河的那边,能见度之下,有一条船朝着我们这边驶来。
刘文雅欧耶了一声,说想什么来什么,是渡舟来了。
我们等了几分钟,能清晰的看到那条船,并不是想象中很小的渡船,而是像邮轮,不过它没阳光会所里那艘画舫漂亮。
一眼看去,邮轮的前方是一个空旷的平台,堆积了一些物品,除开低矮的驾驶室之外,见不到轮上还有任何遮风蔽雨之处。
等到邮轮缓缓停靠在渡船口,我们才发现这艘邮轮非常的陈旧,到处都能看到斑驳的锈迹。
“师傅,我们渡河!”
我靠近邮轮,给驾驶舱里的一个男人说了一声。
男人从驾驶舱里钻出来,他肌肤黝黑,一看就是在山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留着光头,穿着一件开衫的衬衣,露出了扎实的胸膛。
他的块头,甚至比周武还壮实,直逼郑王那熊健的体魄。
我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岁月的洗礼,贫寒的沧桑,让他的脸上明显有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我不是渡河的船夫。”
男人的声线低沉,他说自己是这片河域的清道夫。
刘文雅不解的问什么是清道夫,我就小声的告诉她,某些地方管捡垃圾的叫清道夫,有些生活在水上的人,靠捡取河流里的物品为生,也叫清道夫。
刘文雅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说:“那些里写的河里面捡尸体的人,也算清道夫吗?”
我说那不是清道夫,那是捞尸人。
我们俩的谈话,其实很小声,但这个清道夫却听得很清楚,他沉着脸说:“我同时也是捞尸人!”
我跟刘文雅赶紧闭上了嘴,而曾志光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上前给清道夫讲价,让男人载我们渡河,愿意给清道夫两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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