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头看向谢景春,一脸恳求的说道:“春子,你看,你从小和曙光一起长大的,我们可是实在亲戚。现在你表哥好不容易要娶媳妇了,可不敢掉链子。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弄辆好点的车来?这样,你不也跟着长脸不是?”
谢锦春不屑的说道:“我要长什么脸?为了你家的事,我可是没少操心。昨天二舅你一个电话,我今天立马把车给送了来,还有两辆中巴车进不来,就在街面上等着。我这免费给你们安排车,就是看在亲戚的份上,要是换了别人,谁管你家的这点破事?”
周振兴脸上挂不住了,笑容敛住,语气有点低沉的说道:“春子,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是大喜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破事了?”
谢锦春将包往咯吱窝下一夹,说道:“行,算我多管闲事,这车你们不用是吧,那我开走,你们自己去找宝马奔驰去!”
说着,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然后转身就要走。
周曙光的母亲朱婉萍赶紧说道:“春子,别生气,我们知道你费心了,这车我们用……”
随即转头对周曙光说道:“还不去给春子倒杯茶去……”
周曙光一脸的沉郁,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到要结婚的喜悦,反而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他转身去屋里倒了一杯茶,还带出一把椅子,让谢锦春坐下。
谢锦春毫不客气的坐下,架起二郎腿,一边抖着一边喝茶。那样子,要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真不是我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整得这么寒酸,你们这不是让邻居笑话吗?做人啊,还是要有点格局,就你们这样,难怪做什么都不成……”
在现场,他好像成了长辈,两个长辈反而站在那里,恭敬的听他训话。
这个人,燕宸其实也认识。他以前念高中时,经常和郑开发来周曙光家玩,见过他好几次。
他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然后在外面瞎混,经常打架惹事。一旦惹了事就往周曙光家里跑。
周曙光一家人便护着他,供他吃、供他住,有时候还给他一些钱,让他去做点小买卖。
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居然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见这个人对周振兴夫妻吆来喝去的,不免心中生气。
这时,周曙光看到了他,赶紧喊道:“宸子,你来了,怎么也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