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嗒’一声,嘉靖将手中的黑棋落入棋盘之中,将目光转向吕芳,似笑非笑道。
“吕芳,你输了!”
“呀!”
直到此刻,吕芳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只见其眉头紧蹙,将目光投向棋盘上的棋子,似乎是在思考着可能的破局之法。
良久,只见吕芳无奈地将手中的棋子投入棋篓之中,开口道。
“陛下的棋艺愈发炉火纯青,奴婢自愧不如!”
“哈哈,多练练就行了。”
听闻此话,嘉靖心情很好,旋即开口道。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上前,在嘉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嘉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是!”
那名太监在应声以后,便径直离开了养心殿。
而一旁的吕芳见状,则小心翼翼地向嘉靖询问道。
“陛下,出什么事了?”
只见嘉靖摆了摆手,向吕芳解释道。
“无妨,只不过是你的干儿子冯保,说是有要事禀报!”
听闻此话,吕芳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不过其很快便恢复如初,恭敬地侍立在嘉靖身旁,不再言语。
很快,冯保迈步便进入了养心殿。
其刚一进入养心殿,便‘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将怀里的奏疏取出,高高举过头顶,恭敬道。
“启禀陛下,这里是司礼监那边亲自递呈于您的奏疏!”
嘉靖见状,挑了挑眉,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吕芳,而吕芳也很快会意,从冯保的手中将奏疏接过,将其送到了嘉靖的手中。
“冯保,近段时间,有没有跟着石公公学到什么东西?”
嘉靖将奏疏打开,漫不经心地向冯保询问道。
冯保见状,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当即应声道。
“启禀陛下,近些日子,在石公公的教导下,奴婢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东西!”
嘉靖听完冯保的回答后,将目光从冯保的身上收回,缓缓道。
“嗯,能学到东西就好。”
待嘉靖将奏疏上的内容浏览完毕以后,神色平静,将奏疏递交给一旁的吕芳,开口道。
“吕芳,你也看看吧。”
“这群蛀虫,居然敢向粮食下手!”
一旁的吕芳见状,内心暗道不妙,毕恭毕敬地将奏疏从嘉靖的手中接过。
待他看见奏疏上所记载的内容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哆哆嗦嗦道。
“陛……陛下,这,这……”
很快,吕芳便反应过来,跪伏于地,向嘉靖请求道。
“奴婢恳请陛下严查此事!”
冯保见状,也紧跟着吕芳的步伐,跪伏于地,向嘉靖请求道。
“恳请陛下严查此事!”
奏疏上所记载的内容不多,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启禀陛下,微臣乃河南按察使刘远,单就河南一省,粮仓中实际的存粮数目,与账册中所记载的数目,相差甚多。”
“还望陛下尽快派人前来调查。”
嘉靖默然许久,旋即向吕芳吩咐道。
“去,把赵贞吉给朕叫过来,朕有事情要吩咐他!”
吕芳听闻此话,当即沉声应道。
“遵命,陛下,奴婢这就前去!”
吕芳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养心殿。
在前往养心殿的路上,吕芳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嘉靖看到那封奏疏时的表情。
“这下,要死很多人了!”
吕芳说完,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