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说出那三个字，因为太沉重，它们就像三座大山般压在儿子的身体上，阻断了他的人生，也压垮了她作为妈妈拥抱希望的勇气。
秦朗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摆摆手，“没关系，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谢谢你秦朗！真的，谢谢！”吴莫语将头用力向秦朗点着，鬓角的头发再次被带地散乱了，但是她根本不在意，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能表达她心中那份感激。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陈菲吧！是她说，要把谢宇轩当做亲弟弟，要我帮忙给他办入学手续。”
吴莫语点头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一旁的万进已经看呆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秦朗这一手软硬兼施玩得竟然这么漂亮。上次审讯时吴莫语的尖牙利齿，针锋相对都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柔弱不堪的女人，俨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相信，此时此刻，就算找一个实习警员来审问，吴莫语也会如实招供的。
“谢宇轩现在已经睡了，我觉得你也不会想叫醒他对吧？你想见他，我明天可以让田甜带他过来！”秦朗道。
吴莫语缓缓坐正了身子，甩了甩遮住眼睛的乱发，一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泪水的冲洗，还是因为少了很多压力，竟然显得澄澈了很多，尽管眼圈还泛着红。
“嗯，我相信你！让小轩睡吧！”吴莫语柔声道，“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吧！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可以！”秦朗回应很积极，此刻他已经不再将眼前的女人看做嫌疑犯，而是貘语工作室里那个温婉的心理医生。
“我现在想给陈菲打个电话，亲口向她道个歉！我对不起她！”
秦朗抬手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想着陈菲是不是已经睡了，有点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但是看到吴莫语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他还是心软了，“我先问一下，如果她已经睡了，就明天再打，可以吧？”
“可以！”
秦朗拨通了田甜的电话，田甜很快就接了，一听是吴莫语想要给陈菲打电话，连忙道，“正好小菲还没睡，我这就把电话给她！”
“你说吧！”秦朗这边也把手机放在了吴莫语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