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就成了我的错?”
“阿如,我们没错。”
连姨娘率先道:“这世道,能活着就不容易了,又不想去当菩萨被人供着,干嘛要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东西都是阿如保下的,阿如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
沈宴也开口说道,“阿如,要是他们来问责,你也不用怕,爹娘帮你挡着。”
“她们还有脸来吗?”
沈如反问,“爹,娘,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啥我们家跟那么多亲戚都断交了!”
沈宴跟余慧互看一眼,最后都重重叹了口气。
沈家的安国侯爵位,是先祖们战场上打下来的,每一辈都有想要不劳而获的亲戚。
到了他这一辈,生母过世的早,父亲又娶了续弦。
母族那边,外祖父外祖母早就过世了,母亲只有姐妹,也都外嫁,他自然无从往来。
而妻子余慧,是父亲昔日同胞之女,二人自幼就相识。在岳父战死沙场后,在父亲的做主下,他就娶了余慧了。
这么多年来,两人琴瑟和鸣,过的不说恩爱不疑,但也是相敬如宾的。
至于连氏,昔日二弟使了阴私手段,却阴差阳错让他沾了连氏的身子,他也只能将连氏纳为妾室。
“阿如啊,大人的事情比较复杂,爹呢,只要跟你们姐弟三人,还有你们娘亲,姨娘算一家人。”
沈宴最后叹息道。
“爹,这样挺好的,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糟心的家人。”
夜里还是下榻在驿站了,那些一身淤泥的,想着法子要洗一洗,只流犯哪有这待遇啊!
身上的囚衣,被泥覆着干了也只能拍掉,无处洗涤,又被自家的人嫌弃,这几人也只能凑在一起将就过夜了。
沈如一家人还是在驿站跟其他流犯一起的,马车那边,则有福伯看管并且让福伯休息的。
沈家的马车里到底有什么,官差好奇,流犯也好奇。
不过陈庆管着,反正只要沈如有求,他们就有钱拿,也就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
但是在沈如手上吃了亏的人,还是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朝沈家的马车摸去。
“何方宵小!”
福伯老当益壮,在有人碰到马车的时候,立马就警觉惊醒,大声喝道。
“福伯,是我,是我!”
马车外,沈明立马表明了身份。
“福伯,太饿了,我娘都快背过气去了,有没有吃的,你就给我们点吧!”
“这里都是沈家的东西,我只是他们请来的下人,你走吧。”
福伯透着冷意说道。
“福伯,我也是沈家人,你不能只偏向大伯一家的,今日都是落难的兄弟,你必须给我们一点食物。”
马车门打开了,福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今日谁敢动马车里的东西,就别怪我不客气!”
“福伯,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啊!”
沈如走了出来,“谁说我这马车里食物充足呢,我也是一同挖野菜来着,有其他事物,我还要挖野菜吗?”
“福伯,你让开,沈明,你进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