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这些上古的圣贤,都是些害人的玩意,他们早该被挫骨扬灰了。”
缓缓述说着自己对世界的看法,王朝歌已经穿好衣服,披头散发也懒得束发,浑身湿哒哒也懒得擦干身子,若隐若现的肌肤显现在男人面前也懒得遮掩。
“我的父亲大人,说吧,你有什么事?”面对长辈,王朝歌连行礼都懒得进行,她不在乎世俗的名与器,自然更不可能在乎这种浮于表面的礼仪。
士族就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披头散发,她也还是士族,该锦衣玉食还是锦衣玉食,佃农就算把《礼》倒背如流,他也还是佃农,该挨鞭子还是得挨鞭子。
贵族的本质在于对权力和财富的掌控,从来不在于那些浮于表面的礼仪,是因为成了贵族才要学习礼仪来跟普通人区别,以此在其他人面前彰显自己跟普通人不同,比普通人更高贵,而不是学习了礼仪就成了贵族。
正因为王朝歌从来没有看不起底层人,也从来不屑于用礼仪来跟普通人区别身份,所以才懒得行礼。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从来不会区别对待,都是当作刍狗罢了,王朝歌对于天下人也是这个态度。
父母双亲、王家人、佃农、汉人、匈奴人等等,都只是路边的花花草草,喜欢的时候就折下来欣赏,不会偏爱某一种花草。
“朝歌,我毕竟是你父亲,你还是再穿几件衣服,穿好衣服我们再聊……”王泰杨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眼前少女的凹凸美妙之处,他心里学过的那些礼仪告诫他不能有非分之想。
“呵……”王朝歌嘲讽一声,对于眼前这个被礼教束缚的男人略带不屑,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在她看来也跟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奴隶没有区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在她这里是不成立的。
在她看来,万事万物的身体发肤都只受之天地,所谓的父母只是天地酝酿生灵诞生时的一个媒介罢了。
“你有话就快说,可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区区弑父的所谓罪名,于我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王朝歌说罢便缓缓换好衣服。
一旁的丫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位朝歌小姐说的话看起来可不是开玩笑,她似乎是真的敢弑父的,毕竟哪怕是流着同样血缘的王家人,这位朝歌小姐也不是没杀过,但家主从来不惩罚。
“这次回来后,过几天我就要重新出海,能否让家主同意下,让我把你母亲带到海外一起生活?”王泰杨将自己的目的说来,见少女面无表情,又赶紧解释:“你也知道,家主不让我跟你母亲一起待着,我求情家主也懒得听,但家主很重视你,你说的话,家主就没有不听从的。”
“呵……你可是我的父亲大人,何必这么哀求于我?”王朝歌光着脚丫子走在泥地上,将满地的落叶踩的莎莎作响,向着城堡深处走去。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远。
就在王泰杨绝望之际,女儿的声音传来。
“你在这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