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城墙上的青铜钟被敲响,还有许多朝鲜军官摇晃着铃铛大喊:“起来,迎敌!”
“准备放箭!”
“准备放箭!”
乓!
“放!”
咻咻咻!
朝鲜这边也是一样,军令一级级传达,配合各种铜锣、青铜钟、大鼓、小鼓等等乐器发出军令。
噔
“啊”
大多数箭矢射在盾车上,将薄薄的铁甲片射穿,钉在木板上,仅有少数汉军士兵不幸被穿过盾车缝隙的箭矢射中。
汉军刀盾兵一只手举着盾牌防御箭矢,一只手握着环首刀随时准备作战,另有一群汉军士兵在刀盾兵的掩护下,抬着渡壕桥,将渡壕桥搭在城墙外的壕沟上。
每当朝鲜士兵想要射箭杀死渡壕的汉军士兵时,盾车里的汉军弓箭手就会赶紧射箭,不求射死朝鲜兵,只求射得朝鲜兵躲在城垛下不敢起身射箭,这样就能掩护其他汉军士兵搭建渡壕桥。
等到渡壕桥都搭建好以后,王长治便命令道:“井阑、冲车进攻!”
之前有壕沟,井阑和冲车过不去,会陷在壕沟坑里。
随后,军旗手、传令兵、敲鼓击锣,又是各种方式传达军令。
咚咚咚!
“冲车、井阑进攻!”
“冲车、井阑进攻!”
“冲车、井阑进攻!”
“弓箭手掩护!”
“弓箭手掩护!”
“长枪准备!”
“长枪准备!”
“骑兵准备!”
“骑兵准备!”
为了防止朝鲜人也灵活守城,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朝鲜骑兵从其他城门冲过来截杀攻城汉军,王长治命令自己这边的汉军骑兵随时准备,一旦发现朝鲜骑兵从其他城门出城,汉军骑兵立刻冲上去拦住,绝不能让朝鲜骑兵阻拦汉军攻城部队。
砰!
冲车终于来到城门口,冲车下的汉军士兵推着巨木对城门猛烈撞击。
“礌石!”
朝鲜军官发布军令。
随即,朝鲜士兵扔下礌石想要砸坏冲车。
乓!
礌石砸在冲车上方的三层厚木板上,使得木板出现一些裂缝。
“火油!”
朝鲜军官们再度发令。
朝鲜士兵倒下火油,然后扔下火把点燃。
但冲车外面裹着一层铁皮,短时间内根本烧不坏。
与此同时,当朝鲜士兵扔礌石时,汉军井阑已经到了。
咻咻咻!
井阑上的汉军弓箭手居高临下,射杀着城墙上的朝鲜士兵。
现在的朝鲜士兵很纠结,他们如果站起来守城,就会被井阑上的汉军弓箭手射死,而躲在城垛下虽然安全,但城墙下的汉军步卒就会趁机推着云梯登上城墙。
到底要不要站起来守城呢?
砰!
在没有汉军攻城的一块区域,那里的城墙正在被投石车不停地砸,朝鲜还得分散兵力去堵住可能出现的城墙缺口,使得守城兵力更加分散。
就在此时,一辆特殊的井阑出现在战场上。
只见这辆井阑的头部向前突出许多,这辆井阑的汉军士兵可以直接从井阑上跳到城墙上。
而更加恐怖的是,这辆井阑上,正站着一个全身甲胄的铁疙瘩。
这个全身甲胄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全身甲胄,每一块地方都有四五层重甲防护,就连脸上都戴着三层铁面具,而这个铁疙瘩,手里还拿着一把极其特殊的环首刀,一把几乎跟长矛一样长的环首刀。
这把刀,光是看起来就特别重,就算是全身肌肉的将领拿起这把刀来都费劲,何况是拿起来后还要挥舞着杀伤敌人。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用这么重的刀?
除了这把刀,这个铁疙瘩正在拉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弓,其箭矢就跟床弩的箭一样长。
这弓看起来起码有七八石,这玩意是人能拉得动的?开玩笑吧!
一般的精锐弓箭手也才拉三石的弓,哪怕是那些善骑射的将军们,也才拉四五石的弓,这看起来七八石,甚至是九石的弓,真的用人力能拉开?
这他奈奈的是拉弓吗?这尼玛分明是一个人形小床弩!
城墙上的所有朝鲜人都在胆颤心惊,那个全身黑色铁甲的铁疙瘩,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