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施久被吓了一跳,这是咋了?机器人卡壳了?
“祝施久。”祝施久帮苏婵补完了她想说的话。
“咿——!”
苏婵的脸变得更红了,整张脸红得都几乎要滴出血来。马上她似乎又是在为自己的口吃感到羞耻,整个人都恨不得缩成一团,将脑袋死死地重新埋在了双臂之间。
好想死——这是苏婵现在唯一的感受。
祝施久有些无奈,以苏婵现在这个状态,明显跟普通人都说不了几句话,跟他更是无法正常交流,他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是社恐,但是……没想到你的社恐程度居然这么严重。是不是该找心理医生帮你治疗一下?还是说我帮你去申请一下重新注射药剂?”
“不要!”苏婵的反应突然之间变得剧烈了起来,头也猛地抬了起来,但在看到祝施久的一瞬间,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把脑袋埋了下去。
“那我现在能跟你正常交流吗?”
“可可可可可……”苏婵又如同机器人一样卡壳了。
祝施久面无表情:“可以是吧?但很明显不可以。”
“退退退退退……”
“退后?”祝施久现在已经是在猜苏婵的话了,跟社恐苏婵交流实在是费劲。
祝施久退了一大步:“这样可以吗?”
苏婵悄悄把眼睛从双臂间释放出来,从仅有的一条缝隙里看向祝施久,随后闷闷地口吃道:“再再再往后退……”
“这样?”
“再、再后退……”
“这样可以吗?”
“再退一点。”
“……好,这样呢?
“这样……差不多了。”苏婵终于敢抬起头来看向祝施久了,但她还是没有胆量跟祝施久对视,整张脸通红无比。
“……”
祝施久一整个无语住了,看向一旁的房门……自己都退到门口了,苏婵还在床上缩在角落里。他甚至怀疑如果这个房间再大一点的话,苏婵会让他继续往后退。
这个距离之下,如果换做是普通人,都要互相喊话才能听得见对方说话。但好在祝施久经过强化的听力超越常人。
“我要跟你说的事是取……”
不,取精的事情得放一放。祝施久话语才刚出口便硬生生止住了。这虽然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但很显然以现在苏婵的状态根本思考不出什么有效计划,而且涉及到这方面,他担心苏婵听到后会直接羞耻得当场猝死。
所以祝施久转了话题:“我要确认现在恢复情感的你的想法。我们执棋社需要绝对的忠诚,如果现在的你后悔加入执棋社的话,我会给你退出的机会。”
缩在床上的苏婵僵住身体:“叛逆者……是哦,我现在成了叛逆者……”
祝施久呼吸一滞——合着你恢复情感后竟然都没有意识到你现在的身份,现在才意识到?那你之前都在想什么啊?
……
祝施久很显然不理解恢复情感后的苏婵脑袋里到底在思考什么。
因为人和人是不同的,如果有两件事情同时摆在不同人面前,那每个人选择优先思考处理的决定都会因为每个人的特质而有所不同。社恐苏婵跟理智苏婵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因此她们选择思考问题的方式和优先级别自然截然相反。
理智苏婵无时不刻想着如何活命,在加入执棋社后想的便是如何争取上位取得执棋社的帮助。
而社恐苏婵在恢复情感后思考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便是她在情感封闭期间,做出的那些让自己想立刻死掉的大胆求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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