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武装防备部部长忽然间有些意兴阑珊,往背后的座椅上一靠,“你我都清楚,光凭这些还定不了你的罪。你是指挥部部长,若要给你定罪,组织必然要有充足的足以百分百证明你的罪责的证据,否则一切都是扯淡!”
安惠当然也知道,今晚的一切扑朔迷离,混乱无比。只有面前这个男人无比笃信她就是叛逆者,但今晚发生的事却缺乏关键性的证据,不足以将她完全定罪。
但饶是如此,她也能够想象得出组织给她的安排了。
“我反正已经把今晚的事情上报给组织了——为了避免让你误解是我特意针对,我是不含任何主观因素,完全以客观的角度上报的今晚的一切,然后组织给你的处分愿意听听吗?”
安惠咬牙切齿:“什么处分?”
“停止察看,期限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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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惠内心怒火快要溢出来了。
徐峰!祝施久!
现在她完全明白了!
这两个家伙,今晚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运送什么秘密物资!而是想把她拉下水,给她扣上罪名!她甚至怀疑,其实今晚祝施久什么都没做,真要说做了什么的话,那就是通过误导她的方式,诱骗她跟武装防备部敌对。
她输了,这个处分一下来,她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仔细想想很合理,徐峰把祝施久送到组织里来,而且还入了她的门下,如果徐峰想让祝施久做些什么事情还不想让人发现的话,前提就是要剪除她这个障碍!
徐峰插手救援祝施久一事,本身就是让自己上钩的手段,而祝施久从巴布亚新几内亚归来后,她主动上去宣言要盯着祝施久,已经触犯到了徐峰和祝施久的底线,所以他们选择对她下手。
而她被处分之后,祝施久就相当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做什么事情都再没有任何阻碍。
安惠想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今天这一局她是没有办法翻盘了。
“祝施久也有嫌疑。”
她忽然间平静下来,对着武装防备部部长冷冷地说道。
既然没有办法抓到祝施久的罪证,那就退而求其次,让武装防备部盯着祝施久,尽可能让武装防备部关注祝施久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点嫌疑,武装防备部就不可能放过。如此一来,就算是祝施久……
正当她畅想的时候,忽然间,审讯室的门被敲开了。
一个黑兵推开门报告道:“报告部长!紧急事件!黑兵训练基地在编学员祝施久被袭击!袭击者是一名精英黑兵,身份不明!”
审讯室的空气忽然间沉寂了下来。
武装防备部部长幽幽地看向安惠:“你的人?”
安惠张了张嘴:“我说不是……你信吗?”
……
昨日,学员祝施久外出采买物资,叛逆者派系趁此机会行动叛乱,但被武装防备部察觉,及时平定了动乱。指挥部与武装防备部在此过程中因误会发生冲突,指挥部部长被组织处分停止察看。
在此期间,学员祝施久意识到动乱后返回黑兵训练基地,却在门口遭遇了叛逆者的袭击,守卫加以救援但被击晕,祝施久本人身受重伤,侥幸逃脱,次日清晨在其宿舍门口被发现,但生命垂危,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被转送到后勤部加以治疗。
——以上,便是苏婵在返回黑兵训练基地后收到的消息。
后勤部的病房中,身穿白大褂的傅司都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眼镜,看着病床上对他露出微笑的脸色苍白的男人。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祝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