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鸦片一事,康熙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
魏珠带着暗卫们将咸安宫与毓庆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太子为何会知道包衣贪|污、鸦片有害的证据,甚至与太子联系紧密的朝臣都没有。
康熙无奈,以为自己是想太多了,只好将此事抛开不再提了。
七月盛夏。
康熙与众儿子以及满朝文武百官看着皇太子继续犯脑疾。
堂堂大清储君换上了麻衣粗袍不是跑去官窑里研究玻璃的制造方法,就是跑去御花园里玩脏兮兮的泥巴。
不仅如此,皇太子还要插手满蒙联姻的事情,非得闹着要老皇帝将蒙古贵族的男童们喊到京城来,太子殿下要亲自给他的女儿们培养童养夫。
皇太子的出格行事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了:
除了正经的朝政他不碰外,越是不正经的事情他越爱干!
看着这般不着调的皇太子,王掞就像是看到明珠非得降格做鱼目般,简直是痛心疾首啊。
他一而再、再而地给老皇帝上书希望万岁爷可以在全大清张贴皇榜寻找名医来给太子殿下医治脑疾,并且连续不断地给毓庆宫和咸安宫递册子,希望可以面见皇太子。
胤礽的授课师傅们不少,其中许多人都是汉家大儒,这些大儒们看着皇太子这样“作践”自己也感觉非常可惜。
皇太子膝下没有嫡子,王掞等人琢磨着,这些年下来皇太子和太子妃瞧着实在是生不出嫡子了,不如松口给皇帝谏言,将皇长孙弘皙记在太子妃瓜尔佳氏的名下,这样太子殿下不就有嫡子了吗?
想好就干,王掞用手捋了捋胡子,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奏折呈递到了御前。
弘皙是康熙最疼爱的长孙,从奶娃娃时期也是他手把手亲自启蒙、培养的。
老皇帝看到王掞写的要给弘皙阿哥提高身份的奏折,从心底里来说,他自然也是想要给这个疼爱的大孙子一个更好的出身与母族的,以往康熙顾虑着皇太子的权势,迟迟没有松口,如今瞧着赫舍里一族倒台了,皇太子患有“脑疾”,东宫失势,而其他儿子们在朝堂上越来越活跃了。
康熙深思熟虑了许久后。
翻过来年,康熙五十年的万寿节刚刚结束,老皇帝就在朝堂上抛出一道惊雷,将皇长孙弘皙记到了太子妃瓜尔佳氏的名下,原本的皇长孙变成嫡皇长孙了!
“唰”的一下子,东宫的势力又往上增添了一大截。
太子有“嫡长子”了,信奉“嫡长子继承制”的汉臣们更加积极地往太子旗下聚集了。
前朝的夺嫡形势就像是弯弯绕绕的蜘蛛网般变得愈发复杂了。
阳春月。
已经在府邸里被圈禁了好几年的胤禔,在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失去自由后,他原本被权势给迷晕了的脑袋也渐渐变得清醒了起来。
作为第一个被踢出夺嫡圈的“大千岁”,脑袋恢复清明的胤禔冷眼旁观着如今一众如狼似虎弟弟们的夺嫡争斗。
他也不由慢慢觉察出来味儿了。
自从他失势后,原本拥在他身旁的“大千岁党”,摇身一变成为了“八爷党”。
老八胤禩被老爷子一句“辛者库贱妇所出”的痛批,断了青云路后,“八爷党”再次聚到了老十四身边,成为了“十四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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