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满部落幸存的人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广,心里揣度陈广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让在北郡横行无忌的白虎军武骑尉都畏之如虎,被呵斥了,大气都不敢喘地连忙认罪。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吐浑主脉哪一位公子的师傅,都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可区区聚气境吐浑旁脉一位无足轻重之人,怎会有如此殊荣?
不少人自闭了,我感觉我也能做他的徒弟。
大佬,收徒吗?
默不作声了半路,陀满苦看着陈广的眼神既有些敬佩,又有些畏惧,思考了良久,于是问道:“陈兄弟,可否跟老哥透个底,你在朝廷是什么官职?”
陈广怔了,旋即哈哈笑道:“老哥误会了,我不是朝廷的官员,这令牌,是一位王爷所赠的谢礼,我和你们一样也都是江湖草莽,甚至出身还不如你们陀满部落呢。”
这话,陀满苦显然不相信,他几乎确认陈广身份特殊,且来头很大,只是迫于某种原因,不便对外公布身份,也许是陛下特派的钦差也不一定。
不能说,那就不问了。
路途倒也坦顺,陈广与陀满兄弟交谈甚欢,他强调自己不是朝廷的人,可二人忙笑呵呵地说“知道知道”,那模样分明是不相信。
“前面就到陀满部落了。”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处山谷关隘,放眼望去,眼前的建筑别具特色,竟是以参天大树搭建塔型房屋,让陈广眼前一亮。
北地常年大雪纷飞,一般的建筑很难承受积雪的重量,不管多精美的建筑,雪一压,都会轰然倒塌,所以多是山体镂空的石屋,如今见到的巨木建筑,倒是有点中原的味道了。
陀满苦和陀满石回到领地,一些孩子纷纷围过来,吵着二人要糖果,无奈只能将糖果分给了孩子们,而那些妇人看到自家男人没在队伍中,又看到第二辆马车上盖着的白布,顿时没忍住眼泪,掀开白布哭成了泪人。
“这是怎么回事?”陀满部落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看着满车尸体,沧桑的脸布满沟壑般的皱纹,眼睛盯着陀满苦,仿佛不给个交待,就不准进入领地一样。
陀满苦叹气道:“三叔公,回去再说。”
老人拐杖重重地砸下,不偏不倚正中陀满苦的脑门,“回去说什么?你是部落的大首领,对你部落的子民,难道还要遮遮掩掩?说,话不说清楚,我绝不饶你。”
陀满苦就将完颜部落的阴谋交代清楚,顺便感谢了一番陈广,“此番若不是陈兄弟出面镇住白虎军的头目,咱们的碧血寒冰蟒怕是保不住,要是完颜杜仲再出手,折损的人就不止这些了。”
听闻,老人长长的叹气,攥紧拐杖的手狠狠地触地三下,“完颜部落,又是天杀的完颜部落,老子年轻二十岁,保准杀的他们丢盔弃甲。你们两个没出息的,就让完颜部落那三个小兔崽子蹦跶?”
老人瞪的二人缩头缩脑,缓步走到陈广面前,徐徐点头,“多谢陈小友仗义出手,免除了陀满部落的无妄之灾,老头子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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