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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剑宗和魔门四宗的争端谁输谁赢,陈广不清楚,他醒来时已经不在太白剑宗,而是在南郡的一家医馆,不过这几天,南境很躁动,名门正派很多高手齐聚太白剑宗。
他醒时过去了三天,关于太白剑宗的事他没去深究,他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唐老驾鹤西去了。
在和鬼邢决斗时,唐老就没了生机,只不过秦商治三人为了不影响陈广的决斗,没有将此事说出,谁也没想到魔帝会突然攻打太白剑宗。
唐老只有唐破军一个儿子,如今已无亲人。陈广得知此事,整天都在叹气,然后重振旗鼓,披麻戴孝地将唐老的尸体送回伶乙郡下葬。
唐老入葬的第七天,唐府突然热闹起来了。
“管家,何事这么热闹?”陈广问道。
管家表情挣扎地说:“陈公子,唐府来了一伙人,自称是老家主的亲戚,在外边大放厥词,说你霸占唐府家产,要让你把唐府交还给他们,闹的动静很大,很多人都在唐府门口看热闹。”
陈广明白了管家这个表情下的意思。
他既不是唐老血亲,也没有举行拜师礼,更没有唐老的遗嘱,那些亲戚闹上门,不是无的放矢,只是唐老故去那么些天,他们都没来磕个头,更别提披麻戴孝,到了唐府没说给唐老上柱香,这闹的管家都是气愤极了。
陈广淡淡说道:“身份查清楚了吗?”
管家道:“查清楚了,确实是唐老的亲戚。带头的是唐老胞妹的儿子,不过自他母亲二十年前病故后,就和唐老断了联系,二十年不曾往来。”
陈广悠悠起身,烧了三炷香,恭敬地插在香炉里,说道:“既然是唐老的亲戚,那就去见一见吧。”
唐府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位五十岁左右,两鬓斑白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站在唐府的院子里,命令家丁不准关门,口若悬河地撒泼:“没天理啊,霸占家产没人管,衙门和那狂徒沆瀣一气,为官者不为百姓做主,算什么好官,我要上京都告御状……”
门口的观众窃窃私语。
“那老小子是唐老的什么人啊,看上去挺惨的,不是谁真霸占了唐老的财产吧?”
“惨什么惨,我和唐老邻居几十年了,就没见过这个什么亲戚,唐老去世了也不说上一炷香,跑到门口撒泼给谁看呢。”
“你知道给唐老行孝道的是谁吗就胡说八道?那可是陈广,太白剑宗试剑大会的魁首,别说区区一所宅子,若是他开口,一条街,陵王府都能送。”
“我就说呢,真是个不孝不义的老小子,亏的老子以为他多凄凉,幸亏衙门没给他做主,不然唐老的一世英名,怕是就要毁于一旦了。”
管家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到头疼,就说道:“这老小子,看我不收拾他。”
陈广抬了抬手,看着他们一行人,那位满地打滚的应该就是唐老的外甥,另有两个二十余岁的男女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他拱拱手,“不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