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太后寿宴想来你们是要回汴京的,等回去后你画幅骨架图赠我,权当是送我的生辰礼,如何?”晏峥兴致勃勃地说道,要不是这儿场合不对,他都想立马拉着她画出来。
“嗯,好。”曲蓁应下,就看在他不以有色目光看待人骨的分上,她也愿意成全这份好奇。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别赖账,等你画好了,本世子找人把它裱起来,就挂在我寝室。”
晏峥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眯眼道,似乎都能看到那些人见到那图时的模样,霎时眉开眼笑。
除了谈话的两人没觉得不对劲,其他人纷纷变了脸色。晏世子口味也太重了些!
“嗯,我记得。”曲蓁唇角勾了勾,她就算是想忘记都难。
“姑娘,话还没说完呢!”暮霖见话题已经跑远,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自家主子,连忙打断。
这位晏世子可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风流人物,“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荒唐事儿干了不少!
什么拔光了太后视作心肝的白孔雀毛做掸子,和花魁划拳斗酒,在陛下寝殿里斗蛐蛐儿……
会玩会闹会撩拨,和他们家主子是两个极端,好容易遇到的主母,可不能被他给截和了!
“对啊姑娘,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是怎么知道他是逃跑时被杀的?”血手
也立即附和。
曲蓁没猜到他们的这些小心思,只觉得该有始有终,解释道:“你们看这根右小腿骨有击打和凹陷的条纹,当这两种痕迹同时出现,就证明了死者在遭遇击打时,处于移动的状态。而这伤痕的位置,分布在前面和外侧,说明了杀人者是从死者背后下手,用一种类似于勾刀,也就是刀尖如弯钩般的利器重创了死者的腿骨,这伤痕是平行的,杀人者下手时,应处于俯卧位。”
类似于勾刀的这种武器,着实少见,她正拧眉思忖着,却没发现其他几个人纷纷变了脸。
曲蓁回过神来,见众人眉头紧锁,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血手紧蹙着眉,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几国之内,唯有一种人会用这种武器。”
顿了下,他凝视着曲蓁的眼,认真道:“南疆皇室的影卫!”南疆的皇室影卫居然会深入大盛腹地?
其中意味,令人深思。“人已经死了许久,想再多都没用,不如先去药谷吧,只是南疆影卫潜入药
谷,谁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小心些就是了。”曲蓁提议道。众人点点头,将此事抛于脑后,准备离开,就听有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我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