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悲痛至极,心知无力回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嘭嘭嘭地磕了三个响头,伏地痛哭,哀恸不已。
曲蓁看着安怀庆那颤抖着双肩,放声痛哭的模样,心想着他不知是在哭老夫人的离去,还是哭不知前路的自己。
随着赖管事被带走,涉案的人就只剩了莺哥儿,他眼见着黑云骑朝他走来,急忙往前爬了两步,急道:“姑娘,姑娘求求你,奴助纣为虐不敢为自己脱罪,只求在临去之前能让我将妹妹尸身下葬,为她上一炷香,求你了!”
“书香的尸身我已经让衙役下葬了,你若想去上香的话……”她看了眼容瑾笙,“还得问过王爷的意思。”
容瑾笙在此,她不好越俎代庖,莺哥儿看着容瑾笙,哀求道:“求王爷成全。”“好。”容瑾笙点头,吩咐道:“离开临江府之前,让府衙送他去一趟,就说
是本王的意思。”“属下遵命!”黑云骑立即应道。
整个大堂里,除了容瑾笙几人外,就剩下了淮香楼的老鸨,她眼看着平侯府的老夫人和其他的人接连被带走,越发不安,“案,案子既然审完了,草民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要不就先告退了?”
“不急!”曲蓁摇头,立即有人拦在了老鸨面前,老鸨回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姑奶奶,您还有什么事儿?”
“关于书香之死,我还想再问你点儿事。”她想起先前府尹说的有些人家并未找到红绳一事,直觉告诉她,串并的线索没错!
“这样啊,那您问。”老鸨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吓了一身冷汗。“我听闻这儿的妇人临盆前都有去广佛寺求平安符的习惯,书香可有去过?”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老鸨道:“这两年,孕妇被杀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谁家孕妇还敢在外走动
啊,肯定是没去的。”“没去吗?”曲蓁蹙眉,难道她找错了方向?
老鸨仔细回想了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两手猛的一拍,惊道:“对了,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