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平侯同时沉了脸,尤其是老夫人,看着侧妃的目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扒。
害人也就算了,还给人留下把柄!
听到“证据”两个字,侧妃眼底闪过抹慌乱,赖管事伸手入怀,掏出一根攒竹金簪来,恨声道:“侧妃当初为了收买老奴,将这簪子给了我,王爷您看清楚,这簪顶镶的珠子乃是上好的南珠,就算是临江府也找不出第二颗来,还是当初郡主送给侧妃的生辰礼呢,您要是不信,郡主身边的慧珠可以作证。”
曲蓁命人找来了慧珠,只一眼,慧珠就认出来了,“奴婢拿性命担保,是这颗珠子没错。”
她看向侧妃,“怪不得你日日殷勤,百般讨好,原来你一直都心术不正,郡主到底是太单纯,才被你这娼妇骗得丢了性命。”
“慧珠!”平侯沉声喝道,刚一开口,就察觉一道冷厉威严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扭头一看,汝南王正危险地看着他,平侯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王爷尚未裁断,她就还是平侯府的侧妃,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说话呢!”
慧珠不同于汝南王,她是一直跟在郡主身边的,自家小姐在侯府受了多少苦只有她最清楚,对这位懦弱好色的姑爷早就凉透了心,“侯爷记错了吧,奴婢的主子是汝南王府的安平郡主,是侯府的嫡妻,她不过是个侧妃,侧妃是什么?是妾,说得再直接点,就是侯府的奴才,同为奴才,怎么就说不得了?”
平侯被堵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他正要发作,曲蓁将被众人遗忘在旁的侧妃重新扯入局中,揶揄地笑问道:“侧妃就没什么话想说?毕竟这珠子郡主送给了你,怎么到了赖管事手里还是要交代清楚的。”
侧妃立即反应过来,“姑娘也说了是郡主夫人送的,那妾身自然是要好好保管着,想着寻机会做个手钏,给腹中的孩儿留着,奈何一直没找到好的匠人,就耽搁下来,已经许久不曾拿出来了。至于珠子怎么到了赖管事那儿,妾身也不知道,不敢妄加揣测。”
平侯上前揽着她的腰,低声宽慰着:“我记得那段时间,你的吃食都是赖管事负责的,或许是她趁着你不注意,起了贪念,偷偷拿走了也不是不可能。”
“是吗?”曲蓁原本还不确定,可刚才侧妃的反应告诉她,侧妃就是幕后策划之人!“你不相信?”平侯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悦。
曲蓁转向容瑾笙,轻声问道:“王爷,你腰间平常佩戴的那块墨玉珏呢?”容瑾笙道:“昨日换衣时不小心磕到了边角,棠越拿去修复了,怎么了?”“没怎么,做个演示。”“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平侯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她收了笑意,正色道:“看清楚了吗?王爷刚才在回答我问题时,稍有迟缓,这才是正常的,人在回想过往事实时,会有迟缓,你们再想想刚才侧妃是怎么回答我的?”
众人回想着刚才的情形,容瑾笙薄唇微启,“不假思索。”“对!就是不假思索!”曲蓁附和。
她看向侧妃,字字铿锵,“你,在说谎!”
容瑾笙和汝南王对于曲蓁的话是深信不疑,至于被当众戳穿的侧妃,又是尴尬,又是难堪。
“就是她,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杀了郡主,她就成了平侯府的当家主母了,别浪费时间了,不是说血债血偿吗?快杀了我们,给你女儿陪葬啊,汝南王!”莺哥儿咧嘴笑着,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正说得畅快,院中突然扑出一道人影,手中拿着刀朝他扑去,“混蛋,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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