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笙答:“是安平郡主身边的一等女使,从汝南王府陪嫁过来的。”
没多久,一个梳着双螺髻,模样清秀,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快步进了大堂,“慧珠参见王爷王妃,参见宸王殿下。”
“慧珠,你来说,那日是怎么回事?”汝南王重新坐下,手撑在膝盖上怒视着院中两个婢女。
“是。”慧珠跪直身子,眼睛满布血丝,声音还带着刚哭完的沙哑,“月前郡主觉得身子不适,就召府医前来诊脉,府医说郡主胎位稍有不正,施针后多走动走动也就没事了,郡主这才放心下来。”
她顿了顿,扭头看向院外血肉模糊的两人,恨声道:“次日奴婢扶着郡主去花园散心,就撞见她们两人躲在花园树影里嚼舌根。”
“没,没有,不是奴婢……”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婆子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训斥道:“王府的规矩学哪儿去了,主子没问话,不许开口。”
“你继续说。”汝南王转向慧珠,吩咐道。
到底是相识数年的姐妹,慧珠面露不忍之色,但一想起就是她们害了自家郡主,又狠下心扭过头,“她们说府医笃定郡主胎位不正加上血虚之症,定会难产,不想背上王府的人命官司,已经收拾包裹连夜离开了。
“奴婢想去把话问清楚,郡主却让奴婢去查府医的消息,查问之后,他果真已经离府。郡主知晓后坐立难安,短短两日人就消瘦了大半儿,奴婢瞧着不忍,想要回王府求助又被郡主拦下,说是不愿让王爷和王妃忧心。
“后来不知谁提了嘴,说是广佛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传到了郡主耳中才有了这桩祸事!”慧珠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嘶喊道,“求王爷为郡主做主啊!”
“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汝南王一掌拍在了桌上,震得茶水四溅。那两婢女对视了眼,满面惊恐之色,嘴里不停地喊冤。
“陷害?我和郡主亲耳听到还能有假?话分明是从你们嘴里出来的,你们为什么要装糊涂?”慧珠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眼她们,两指指天,“奴婢发誓,刚才所说无半句虚言,否则就叫奴婢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汝南王视线在她们之间来回打转,一时间也难辨真假,只得求助问道:“宸王和姑娘有何高见?”
曲蓁扫视了眼在场众人,倒是捕捉到了个关键人物,“府医何在?”“影卫已经把人找到了,算算时辰,该回来了。”容瑾笙含笑看着她,她侧颜
清绝娴静,线条柔美,微微垂眸静思的模样真想让人收藏起来,藏进心里。“找到就好办了,一问就知道孰真孰假!”汝南王闻言压抑了半日的心情总算
是好了些,话刚落,就见黑云骑领着一人进了大堂。“就是他,他就是老夫人请来的府医。”慧珠看了眼那人,激动地大喊。
那人跪倒在地,灰色的袍子上满是血迹,哆嗦着埋低了脑袋,黑云骑抱拳道:“主子,属下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那些杀手一见有人,掉头就跑了,属下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先把大夫带回来了。”
曲蓁看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的小厮吩咐道:“准备盏温茶,扶先生起来回话吧。”
大夫连喝了四五杯茶后情绪缓和了些,曲蓁耐心地等他喝完,才问道:“不知先生前些日子,为何突然离府?”
大夫局促不安地看了眼其他人,“家中传信来说我老母亲病重,我怕府中不放人,就趁着守门的小厮不备,从后门走了。”
慧珠失声惊叫,“这不可能,你不是因为郡主胎位不正,怕惹了人命官司才逃跑的吗?”
大夫连忙摇头,“郡主是胎位不正,但问题不大,施针正位就行了,为什么会出人命官司?”
“这不可能,她们分明说了……”慧珠看着院内血肉模糊的两道人影,回头见汝南王和王妃也质疑地看着她,刹那崩溃大哭,“难道连王爷和王妃也怀疑奴婢?奴婢六岁就到郡主身边了,多年相伴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害她!”
汝南王面色难看,闭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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