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棺木透骨冰凉,她的女儿,去了趟佛寺,被人抬回来时尸身已经僵冷!那杀千刀的混账羔子当晚还在青楼挥金如土,喝得烂醉如泥,老夫人除了虚情假意地安慰了两句再无解释!
“死不瞑目”四个大字重重地落在汝南王妃的心头,她神情愣愣地看着曲蓁。四周死寂,曲蓁等了半晌,失望地摇了摇头,走到容瑾笙面前,轻声道:“王
爷,回去吧。”
老夫人见状,长长地松了口气,招呼着随行的侍卫凑在一起,“快,快把棺木放下去,葬好……”
汝南王妃眼看着侍卫朝棺木涌去,七手八脚地抬起边角,老夫人笑得如释重负,安怀庆揽着侧妃的腰温声软语地调笑着,她如同身处在漩涡里,四肢和手脚被人撕扯着仿佛要裂开了一般。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她的云儿在跟她说话。对,她的云儿怎么能死得这么不清不楚!
呆愣中的汝南王妃回过神来,看着他们摇摇晃晃再次挪动棺木,突然扑了过去,“不能葬!云儿,你别怪娘亲,都是娘亲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扭头,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曲姑娘,开,开棺!我要开棺!”
曲蓁停下脚步,看了眼容瑾笙,眼中缓缓浮现一抹笑意。
几拨人都愣愣地看着她,汝南王最先回过神,几步走到她跟前,不敢置信地唤道:“夫人?你,你好了?”
汝南王妃凄惨一笑,阖眼却没有答话,抬手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她不能哭,云儿还等着昭雪冤屈!
曲蓁和容瑾笙回到原地,汝南王妃才缓缓睁眼,轻抚着那棺木,苦笑一声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疯的?”
“什么?没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汝南王听得稀里糊涂:“夫人……”
曲蓁垂眸,“在冰窖时,王妃冲进来撞我时我就知道了,真正神志不清的人不会有那样痛苦又疯狂的眼神。”
“我故意害你,你为何不拆穿我?”汝南王妃经历了大悲之后,声音干瘪地问道。
曲蓁笑了声转而看向那棺木,淡淡道:“要不是承受不了现实的痛苦,谁会愿意装疯卖傻,我又何必拆穿徒添你一道伤口。”
汝南王妃静静地审视曲蓁片刻,苦笑了声,“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傻子。”
容瑾笙扭头吩咐道:“先把郡主的棺木移去景园的冰窖里。”
老夫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大惊失色,“不行!她是我平侯府的媳妇,怎么能……”
汝南王妃听了这话,瞥了眼老夫人,眸光狠戾讥诮:“媳妇?你们平侯府何时真的拿我云儿当成过媳妇?一个好色无能,一个蛮横刁钻,一家子豺狼虎豹,我云儿的死最好和你们没半点关系,否则,别说什么婆媳夫妻,本妃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黑云骑再不耽搁,托起安平郡主的棺木就朝着景园而去,曲蓁和容瑾笙刚走到墓地口,身后就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哭骂声。
“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把云儿推进火坑,我早说安家不能嫁,你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女儿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什么旧友故约,什么兄弟情义,都是什么狗屁东西,你把我云儿还回来,你把云儿给我还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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