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隐秘,除了府衙的人和曲蓁、容瑾笙他们外无人知晓,就连汝南王和老夫人也是刚知道。
老夫人听到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连忙打断:“曲姑娘,就算还有人被害,那也不能说明安平郡主不是那凶手所害,你要找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老身不管,但今日,谁也别想开我孙媳妇的棺木,除非老身死了!”
汝南王是个急性子的,再三被阻已经生了恼意,“清风,拿着本王的令牌去调五百府兵过来,将墓地死死围住!本王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拦着!”
别说围观的百姓了,就连平侯府的几人也变了脸色,曲蓁多少也猜得到平侯老夫人是用什么话来煽动百姓,道:“大家不必担心,临江府孕妇被杀案官府已经有了头绪,无须再行开棺验尸。至于安平郡主一事,仅是汝南王府的私事,与此案无关。”
老夫人眼见着众人好不容易燃起的怒火逐渐被浇灭,恨得咬牙切齿,“曲姑娘,你一介女流,又不是官门中人,可别信口雌黄,官府查了两年都没线索,如
今突然就有线索了?老身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
“府衙狱案之事,难道还要跟老夫人汇报不成?不知老夫人官居几品?”曲蓁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老夫人语塞,愤愤地甩袖,怒道:“牙尖嘴利,目无尊长,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曲蓁清冷无波的眸子乍然冷沉,眸光似剑,猛地望向老夫人,周身杀气四溢……
曲蓁正要动手,衣袖突然被人拽住,她回头一看,却是容瑾笙。容瑾笙微不可见地对她摇摇头,冷声吩咐道:“棠越,掌嘴!”
“是,公子!”棠越应了声,身形一动,瞬移至老夫人面前,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啪啪两声,干脆利落,老夫人脸颊通红,清晰地浮现了手指印,鬓发都被打散!
“宸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宸王?
“祖母!”平侯后知后觉地大叫了一声,吓得腿都软了,赶忙挡在她身前,质问道:“宸王殿下,我,我祖母好歹也是侯府老夫人,您,您也不能说打就打啊!”
“她以下犯上,冲撞本王,难道不该罚?”容瑾笙声音浅浅淡淡,听不出情绪,但整个墓地刹那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多言。
“我祖母何时……”平侯不服气地就要顶嘴,平侯老夫人一把扯住他,低头躬身,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老身,谢宸王殿下手下留情!”
汝南王皱着眉,好歹也是侯门的老夫人,这么做太伤人颜面了。倒是曲蓁,安静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袖子,心中翻滚的杀意渐渐平息,整个人再度平和下来。
容瑾笙没放开手,温和的眸光扫视一周,“本王受皇兄旨意,奉旨彻查孕妇连环被杀案,曲姑娘是本王请来帮忙查案的,所言所行代表本王的意思,谁再敢冒犯,定不轻饶!”
众人齐齐地应了声,要早知道是王爷在此,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来这儿闹事。
“开棺一事,想来都没有异议了?”汝南王见局面平稳了下来,沉声道。一片寂静中,老夫人再度开口:“我有异议!”
汝南王就算再迟钝,也察觉了不对劲,她一再地阻止开棺,到底是想做什么?老夫人看向容瑾笙,“云儿是我平侯府的媳妇,开棺一事,是我平侯府和汝南
王的家事,王爷不会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