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闻言,直接将药瓶递给他。
晏峥面色古怪地看着她,有些揣摩不清她的想法,这丫头有时候浑身是刺,对人处处防备,有时候却直率单纯得紧。
“你就不怕我赖账?这么相信我?”
曲蓁转身,头也不回地道:“不是相信你,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偶尔有眼瞎的时候,也没人能在她手里占得便宜。“你这张嘴真不讨喜!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晏峥不满地抱怨了句,赶紧上药,他看着若无其事,实际上都是血肉之躯,怎会真感受不到痛?
“这就不劳晏世子费心了。”
容瑾笙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早知他还有力气耍嘴皮子,就该再等些时候给药!
省得聒噪!
“怎么,难不成王爷已经有了盘算?是哪家公子,说出来也让本世子参谋参谋?看在这一百两金子的药上,大婚当日本世子定当备上一份厚礼。”
晏峥边处理伤口边戏谑地说道。
容瑾笙不为所动,淡淡道:“那就请晏世子记住自己的话。”
“那是自然。”晏峥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自己包扎的手法也很是熟练,没多久就处理好了,抬头看向曲蓁,“还有这药的话,记得给我准备些,金票我届时一并送去。”
“这是伤药,不是补药!”
曲蓁无奈,这些权贵子弟果真是挥金如土。
“我知道啊!若是补药,本世子才不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买,你以为谁都敢叫价一百两黄金?”
晏峥轻笑了声,这药的效用,对有些人而言,万金都值!
容瑾笙这次倒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上曲蓁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晏家兄弟,手足情深!”
伤药在寻常人看来并不常用,而对于边关浴血厮杀的将士来说,却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她看了眼晏峥,想起先前容瑾笙和曲弈的话,他豁出性命来闯禁地,就是为了拿到赤蛇胆替兄长解毒。
那位晏少将军,也不知情况如何了!若有机会,她或许能帮忙看看。
曲蓁算着时辰,感觉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来,打开后拿出那枝叶苍翠的跗骨草。
数日生死,等的就是这一刻!“呼——”她吹燃火折子,在容瑾笙幽邃的目光中,将跗骨草点燃。
那枝叶迅速被火舌吞没,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逐渐向四面八方蔓延。
曲蓁盘膝而坐,守在容瑾笙身侧,警惕地关注着四方的动静,如今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晏峥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不过这小丫头总有些与众不同的手段,看看也无妨!
三人就一并静坐等着,而离他们不远另一个出口处,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过,如风般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是守株待兔,还是螳螂捕蝉,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