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妨看一看……”
包勉接着说道。
“这样一个逆推而得的结论,在当时看起来好像无关紧要,却产生了什么后果。我们知道,只有凶手或者他的同谋。假定他有同谋的话……
才可能写这两封恐吓信,因为两封信都是写在半张期票上面。
“那么,既然马兆元先生不是凶手,也不是同谋,两封信也就不可能是他所作,尽管信是用他家的稀有的玄宗墨汁出来的。关于信是出于他家的玄宗墨汁这一点,我昨天已作过推论。
“由此可见,而这是相当惊人的,打出第二封信的那个人,故意使用了马兆元先生家的特殊墨汁!目的何在呢?无非为了要引我通过这条线索发现马兆元先生家用的墨汁,制造一种假象信出于马兆元先生之手,因此马兆元先生就是杀人凶犯。
“这样,也就是另一次陷害。这是第三次了,前两次构陷沈富和张子正,都没有成功。”
包勉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现在我们要上升一步,进行更加缜密的推理了。请注意!有一点是非常明显的真正的罪犯在把马兆元构陷为杀人凶手和潜在窃贼的时候,必然会考虑到马兆元在官府心目中是否有可能成为嫌犯!
“如果真正的罪犯明知官府不可能认为马兆元是罪犯,而还硬要制造马兆元是罪犯的假象,那未免太蠢了。
“因此,真凶决不可能知道一百两银票的事。他要是知道的话,就一定不会构陷马兆元先生了。
“于是,单凭这一点,就可以不折不扣地把一个人排除在可疑对象之外,更何况此人还是杭州博物馆所委派的密探呢!
“当然,身为密探这样一个事实,并不能必然地使其免受怀疑,只能据此推测她是清白的罢了。这个人就是在座的一位漂亮姑娘,我注意到她的脸越来越红了——她就是柳吟月小姐。
“因为,当马兆元先生告诉我一百两银票的事的时候,柳吟月也在座,如果她是凶手,或者甚至只是凶手的同谋,她就不会去构陷马兆元先生,也不会准许凶手去构陷马兆元先生。”
听到这儿,柳吟月挺直了身子,接着又微微一笑,再向后靠了下去。
“因此,我已经使用了太多的‘因此’了。
包勉继续说道。
“在可能写出第二封信的人中,我把马兆元先生和柳吟月小姐都排除在外,这两位既非凶手,也非同谋。
“这么一来,住在马兆元家的人员中,只剩另一批人了。那些仆佣。这些人中会不会有凶手呢?不会,因为仆佣中没有一个曾经能够进入沈富家,制造针对沈富和张子正的假线索。
“我们精心保存着的一份进出沈富家的全部名单中,没有一个是马兆元先生的仆佣。那么,马兆元先生的仆佣中,会不会有人是外面凶手的同谋,从而偷用马兆元先生的墨汁呢?”
包勉笑了笑。
“不会,我能证明不会。马兆元先生的墨汁被用来作为陷害他的工具,这个事实表明;凶手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的,因为,凶手赖以陷害马兆元先生的唯一具体证据,就是第二封信被查明是出自马兆元先生的墨汁。
“这是整个陷害阴谋的核心。请注意,即使他在设计陷害之初,无法预料用什么特定的办法使马兆元先生变成罪犯,至少他是打算借用马兆元家的某种特点的。
“好,既然是用马兆元先生家的墨汁陷害他,那么,如果两封信都用那种墨汁写,对凶手显然是有利的。
“然而,只有第二封信是用玄宗墨汁写的。第一封是用一般的浦阳墨汁写的,而马兆元先生的房子里面用的都是玄宗墨汁……所以,既然凶手并没有用马兆元先生家的玄宗墨汁写第一封信,那就清楚表明:在写第一封信的时候他无从使用马兆元先生家的墨汁。
“可是,在写第一封信的时候,所有的仆佣都可以偷用马兆元先生家的玄宗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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