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赵传薪将瓶塞塞好,瓶子放回篮子里,问:“米格尔,这酒是你酿的么?”
“是的,堂约翰·康斯坦丁,这是祖传的手艺。”
赵传薪本来不想管。
别说国外,就算国内,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哪还没点地主呢,真是的。
便是后世,也是有许多“地主”存在的。
但有两点,第一他在这里已经开了杀戒,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
第二他如今对酒很感兴趣,需要个酿酒人,同时还想在墨西哥搞点产业,挣点现钱花花。
“说说看,去找你麻烦的具体是谁?下一次他会在什么时间过去?”
米格尔·埃斯特万一听,有戏啊?
他赶忙说:“堂约翰·康斯坦丁,是乌尔基迪·戈麦斯的手下,萨尔瓦多·温贝托,那是一个强壮蛮横的男人,手腕的力气很大,曾经徒手掰断了一根牛角。”
徒手掰断牛角?
赵传薪眉头一挑。
如果是一整根取下的牛角,他都不敢吹这样的牛逼。
米格尔·埃斯特万哭丧着脸说:“萨尔瓦多强暴了我的妻子,把我孩子的肋骨打断了一根,威胁我说下次会杀了我。或许,待会儿他就会去我家。”
尽管是异地他乡,但这种坏到骨子里的人,让赵传薪多少有了以德服人的冲动。
赵传薪取出一枚铜眼交给米格尔·埃斯特万:“你把这个摆在你家院墙上,只要萨尔瓦多来了,你就大喊——有种来打我啊?这时候,你就会得救。”
米格尔·埃斯特万满脑门问号。
阿居雷·伊达抿着嘴,极力掩饰想笑的冲动。
米格尔·埃斯特万有些生气道:“堂约翰·康斯坦丁,我已经对您表达了尊重,为何要如此戏耍于我?”
“谁他妈戏耍你了?老子闲的吗?”赵传薪不耐烦的骂骂咧咧:“你要是想活命,就这样讲。好了,别叨逼叨了,赶紧回去吧,晚了妻儿都被人打死。”
米格尔·埃斯特万觉得自己被耍了。
但是人心很奇怪。
即便觉得大概率被人涮,可心里犹自抱着一丝侥幸,接过了铜眼转身离开。
反正酒都已经让人家喝了。
他回到家,想了想,将铜眼摆在墙上。
之后沮丧的进屋。
他妻子问:“怎么样了?”
“哎,别提了,让人骗了酒和糖,真是晦气。”
“都说外乡人富有,他会骗你两瓶酒?”
“只有上帝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刚说完,大门外就传来萨尔瓦多·温贝托的破锣嗓子:“米格尔,我来收地了。”
米格尔·埃斯特万和他妻子面色剧变。
“糟了!”
两人第一想法是逃走。
但是人可逃,地拿不走。
还必须出去面对萨尔瓦多·温贝托。
米格尔·埃斯特万鼓起勇气,两股战战出门。
他妻子不离不弃的跟着。
萨尔瓦多·温贝托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条小臂尤其粗壮,挽起袖子后肌肉是条状的。
他背着一杆枪,腰间还挂着一把弯刀,色眯眯的看了一眼米格尔·埃斯特万的妻子:“嘿嘿,咱们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你有没有告诉你丈夫,当时你没怎么抗拒?”
米格尔·埃斯特万闻言脸都绿了,狐疑的回头看了看妻子,见了她的反应脸色由绿转黑。
“我没有,他骗人。”米格尔·埃斯特万妻子辩解。
萨尔瓦多·温贝托狞笑着走向两人:“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卖地!”
米格尔·埃斯特万心若死灰。
上午的阳光,在墙头的铜眼反射,闪到了米格尔·埃斯特万的眼睛。
他一愣。
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大喊:“有种来打我啊?”
他妻子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完了,还没怎么着呢,先疯了一个!”
萨尔瓦多·温贝托脚步一滞,脸上横肉抖了抖:“你再说一遍?”
米格尔·埃斯特万颤颤巍巍,但扯着脖子,脸色坚定大声吼:“有种来打我啊?”
“妈的,你都这样要求了,不打你连上帝都不会原谅我。”萨尔瓦多·温贝托觉得这是一种挑衅。
他抽出弯刀,气势汹汹而来。
他已经举起了刀。
米格尔·埃斯特万吓得僵在原地。
就在这时,萨尔瓦多·温贝托的手腕被捏住,无论他如何用力,手中的弯刀就是挥不下去。
他愕然回头,看见外乡人正龇牙朝他乐:“手腕力气好大,我就快要抓不住啦!”
萨尔瓦多·温贝托的确以臂力著称。
他不服气的又一用力……
纹丝不动。
他咒骂:“妈的,放手,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杀!”
赵传薪依旧嬉皮笑脸道:“力气真大,我就快抓不住啦。”
“我……”萨尔瓦多·温贝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腕都被他挣的发白,被赵传薪捏的不活血了。
但还是纹丝不动。
米格尔·埃斯特万惊呆了。
萨尔瓦多·温贝托想用另一只手去拿刀。
这时候,赵传薪发力,向后掰。
咔嚓。
“唔……”
在萨尔瓦多·温贝托惨叫出声前,赵传薪将一块抹布怼在他口中。
萨尔瓦多·温贝托很坚强,居然还能举起另一只拳头,朝赵传薪挥拳相向。
赵传薪伸手,张开五指,轻松拿捏萨尔瓦多·温贝托的拳头。
向上一撅!
咔嚓!
“唔……”
赵传薪照着他肋骨一拳下去。
咔咔咔……
这一拳,打断其数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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