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却嘀咕:谁让你私生活不检点,否则怎么可能沾染梅毒?
卡普里维又看向了老中医,老中医摇头晃脑:“七伤之情,不可不思。第六之忌,新息沐浴,头身发湿,举重作事,流汗如雨。以合阴阳,风冷必伤……”
卡普里维听的头大无比,气道:“你给我扎针,扎的活像是一头豪猪也没好转,如今又给我念经,真是岂有此理……”
老中医捻须而笑:“不然,所谓交合事,蒸热得气,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则湿痛不生……外敷内服,只需坚持或可好转。”
“呸!”卡普里维骂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这时候,有士兵匆匆进来。
房间里充斥一股怪味。
士兵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上前在卡普里维耳边嘀咕几句。
卡普里维很烦躁,皱眉问:“什么国际金牌仲裁员?从来没听过。”
“可那位先生说了,若是不见,造成国际纠纷……”
卡普里维冷哼一声:“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怕不是和眼前两位一样都是骗子!”
士兵如释重负。
而中、比两个医生怫然不悦。
不多时,赵传薪、迟一生和石田照之被引进了房间里。
刚进来,石田照之和迟一生便掩住口鼻,迟一生还干呕两声。
“呕……”
卡普里维脸色阴沉如水。
“石田照之,你还敢来?”
只有赵传薪面色如常。
笑话,臭液的暴击简直能臭死人,赵传薪闻之照样面不改色,这算啥?
石田照之赶忙望向了赵传薪。
赵传薪扣上扣子,整理一下领带,人模狗样上前:“你好,卡普里维,我是海牙国际和平会议建立常设军备限制委员会直辖维护促进世界和平局的金牌仲裁员。”
“……”卡普里维CP差点烧干了:“什么局?”
赵传薪没接他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你和石田照之之间的矛盾。因为些许小事,便要引起两国之间战争,实在令我痛心,我坚决不允许这种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战争?
卡普里维瞪大眼睛。
旋即,他心中冷笑。
难道对方天真的以为这点小事会引起战争?那索性吓唬石田照之一通好了。
他沉声说:“哼哼,迟了,德意志帝国的军人已经端起了刀枪枕戈待旦。”
赵传薪大喜。
这人真上道。
他赶忙回头对迟一生说:“快点记下,要认真记录卡普里维说的每一句话。”
迟一生:“哦,哦,好,校长……不,好的仲裁官。”
卡普里维一听,心中顿觉不妙。
刚想说话,赵传薪乐呵呵道:“卡普里维,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卡普里维狠狠瞪了一眼石田照之:“讲道理?我不跟你们讲道理,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石田照之被他瞪的身体绷紧。
赵传薪点点头:“我肯定是要先讲道理的,如果你不听道理,赵某也粗通些拳脚功夫。”
卡普里维:“……”
迟一生“噗嗤”笑出声来。
然后觉得气氛不妥,他又收起了笑容。
卡普里维见赵传薪在德租界军营,威胁他这个长官,顿时大怒:“来人……”
赵传薪阴恻恻的打断他:“忘了告诉你,我叫赵传薪。”
“什么他妈的赵……赵,赵传薪?”卡普里维瞪大眼睛:“你是远东屠夫?”
“咳咳咳……”
他忽然撕心裂肺的咳嗽,然后牵扯了溃烂处,疼的撕心裂肺的叫着。
又疼又痒,让人痛不欲生。
赵传薪看向比、中两个医生:“卡普里维得了什么病?依我看,肯定是不治之症,今天必死无疑,赵某说的对吗?”
比利时医生待听说眼前的人就是赵传薪后,吓得瑟瑟发抖。
不久前赵传薪还杀的他们聚居区血流成河。
老中医则将胡子揪掉了两根。
比利时医生结结巴巴道:“赵,赵先生,卡普里维长官得的并非不治之症,只是棘手。”
“那和绝症有什么区别?依我看,他今日必死。”
卡普里维被赵传薪的威胁吓坏了:“我不会死,我只是得了梅毒,都怪该死的日本人,他们害了我。”
石田照之梗着脖子说:“管我什么事?”
老中医却无视闹剧,点点头,对赵传薪说:“赵大人,他确是害了花柳病。”
赵传薪一下子想起了大徒弟本杰明·戈德伯格给他的一些青霉素。
他眼睛转了转,忽然上前。
卡普里维吓得顾不得疼痛,身体直往后挪。
然而赵传薪更快一步,上前抓住其肩膀,低声说:“你想不想治好花柳病?”
卡普里维本来害怕,闻言忽然一愣。
传说赵传薪懂得黑魔法,难道他……
卡普里维病急乱投医,他急忙点头:“想!”
赵传薪声音更低:“你想治好这个病,第一,要让我打你一顿;第二,你要向石田照之道歉。”
“哼,我……”卡普里维自然不愿意。
“嗯?”赵传薪拔高了声调:“你究竟想不想痊愈?”
“我……想。可我不愿意伤残,更不想死!”
赵传薪是什么人?
他动手,非死即伤。
赵传薪乐呵呵道:“放心,只是打一顿,皮肉伤。”
“那,那……好吧。”卡普里维实在太痛苦了,而且此时的淋病、梅毒是可能要人命的。
没有生物抗生素之前,唯一抑制病菌的就只有砷凡纳明,那玩意儿有毒,可以理解为以毒攻毒。
赵传薪站直了身体,大声道:“作为限制军备委员会下辖的常设维护促进世界和平局金牌仲裁员,必须讲道德讲人权。既然卡普里维病了,我准备先治好他的病,再行仲裁卡普里维和石田照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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