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俄式马克沁横扫下,怎么分散都没用。
刚进攻就伤亡惨重,一个照面那些马匪掉头就跑,太特么吓人了。
大抬杆和老式伯丹步枪怎么打马克沁?不如回去载歌载舞了。
另一边图海要顺利的多,从南边新建筑群的后方进攻。
他们成功的冲进了建筑群,却不熟悉地形,刚露头就被伏击。
巡警局清一色水连珠步枪,威力大射程远,哪怕进攻不足但防守有余。
砰砰砰……
硝烟在巷间和屋顶扩散。
一堵堵墙后和屋顶都是埋伏的场所。
巡警局训练时强调了城市巷战战术,大漂亮的警局就喜欢埋伏在高位居高临下射击敌人。
巴雅尔孛额的三十式打中一个马匪落马,他指头不太灵活,重新拉栓动作缓慢,但很稳定,这个年纪的老家伙手一点也不抖。
咔嚓,砰……
姚佳没那么多讲究,掏出马牌撸子躲在墙后伸出胳膊使劲扣动扳机。
将弹夹子弹射空,没打到人,反而将一间屋子的玻璃打碎。
他退出弹夹,从裤兜里重新掏出个新的装上,讪笑道:“见笑见笑,咱有钱,主打的是热情招待,打不打的中还在其次。”
张寿增和乔治·林奇:“……”
兵危战凶,哪怕胡二成竹在胸,其实现场也远不及姚佳表现出的那么轻松。
好在马匪都是乌合之众,装备低劣,和陶克陶胡那边一样,开局不利队伍第一时间溃散奔逃。
胡二松口气。
他自信满满的表现不光是因为有底气,也是需要表现给大家看。
若连他都怕,下面人更慌。
胡二喊道:“上马,咱们追。”
这一战给众人打出了自信,马匪不过如此。
陶克陶胡和图海合兵一处见面,相顾无言。
不是手到擒来么?咋就成了丢盔弃甲?
跑。
其实他们死伤并没有那么惨重,两边加起来也就死了不到百人。倒是被杀散了二三百人,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马匪未经训练,勇气是有的,但战斗素养相差太大。
胡二的人手不过逾百,这还要加上胪滨府公职人员。
胪滨府有个优势,无论军警,都能在马背开枪。
砰砰砰……
姚佳企图瞄准,可马跑起来颠簸时,手不抓着点啥总感觉随时会被甩下了马,刚抬起手就吓得又收回手枪。
倒是巴雅尔孛额骑术颇精,马背上开了一枪还能拉栓再开。
打的热闹,但没精准度,追击不到二里地胡二就扯住缰绳喊道:“停。”
姚佳不懂战争,问:“咋了,继续追啊,还没觉得痛快,兜里尚有一个弹夹没打。”
平日用靶子练习,毕竟没有真刀真枪来的实在。
胡二笑笑:“胪滨府空虚,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我等以防守为主。”
有人没过瘾,有人却如释重负。
保卫家园终归有度,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战场厮杀。
……
北方战场。
车和札喊:“他们压过来了,我们走吧。”
胡大沉着道:“等等,机枪至少还能打一挂弹链。”
巴当阿说:“枪管还需冷却,不然会烫伤马匹,我看还是撤吧。”
胡大不为所动:“继续,再打一挂弹链出发。来时带了厚棉布,浸湿后覆于枪管,有水冷仓冷却总归不会那么烫。”
车和札等人对俄式马克沁缺乏了解,以为会像其它枪管那样打到烧红乃至于炸膛。
这玩意儿其实很耐造,皮实的很,甚至能按小时计的开枪就很离谱。
米哈伊尔得知哥萨克骑兵一败如水后,气的全军推进、不计伤亡碾压灰斧骑兵团。
他们的机枪不能扛着边走边打,就只能被动挨揍。
给灰斧骑兵团心里造成巨大的阴影。
毛子兵真是太听话、太牲口了。
顶着金属风暴往前冲。
一个机枪阵地被毛子里的神射手打爆了脑袋后,车和札吼道:“该撤了该撤了。”
胡大一扬手:“收拾一下撤退。”
早已准备好的如同棉袄的夹层厚棉布将枪管迅速包上。
这期间,又有一人中弹而亡。
收拾机枪的人手那边骚动起来。
胡大冷冷说:“继续,不要停,死一个上一个,总比对方死的人少,其余人火力压制争取时间。”
机枪是必然不能落下留给俄人的。
他也不光是动嘴皮子,身先士卒跑到了最前面加入战斗。
他都如此,别人更无话可说。
当机枪被马驮着跑远,胡大已经能看清对面俄兵或木然、或狰狞、或恐慌的一张张表情生动的脸孔。
一发子弹击中胡大脑袋左侧一尺外的壕堑,迸溅的泥土打在他的眼角,他眨了眨眼,面色冷酷:“撤退。”
正在这时,忽然有炮声响起。
轰……
胡大凛然,旋即放松。
俄军阵营大乱。
山坡上赵传薪遗憾的摇摇头,伸直手臂,竖起拇指,闭上右眼以左眼观察拇指,拇指边缘处于刚刚爆炸位置。又闭上左眼,用右眼观察俄兵外围的一匹顿河马。
他耽误了些时间才赶到。
片刻他说:“此时距离大概是800米,炮弹向右偏了大概80米。”
这话是对智能陀螺仪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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