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盛了一个世纪的沙俄,因为几场战争下来,武器供不应求,装备五花八门。
有许多武器已经濒临淘汰,比如伯丹m1870,可依旧被配备在护路队当中。
至于日本三十式步枪,是赵传薪之前缴获的,只有枪,弹药很少。
“暂时做不到统一制式,带人来取,姑且用着。每天晚上,除了巡逻士兵外,余者皆要归库,每天严查。”
草创期间,只能将就。
波迪格日勒吞口水:“我滴长生天,如此多快枪……”
他说出了众人心声。
赵传薪挥挥手:“别墨迹,快带人取枪,咱们这就去庙会。杨桑达喜,你在门口数着,目前只计总数,不看品类,等交还时,只要对上数目就行了。”
杨桑达喜弯腰:“是,大人。”
他原本还觉得胪滨府没前途,现在看来,自己想的草率了。
这位知府大人绝对是能人啊。
短短一天,要人有人,要枪有枪,马上连银子也有了。
闹闹哄哄取枪,毫无秩序。
五个总管不断呵斥,才能制止住兴奋骚动的草原汉子。
人人挎枪,这以前想都不敢想。
原历史上,他们人人挎枪,是吴萨缔那个狗东西拨出了五百支快枪,挑拨五翼总管造反的时候。
现在赵传薪来,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赵传薪看他们闹哄着,毫无章法,不由得眉头紧皱。
事出紧急,他来不及训练这些乌合之众了。
保险队要是这样,日本人才不会怕。
待都取了枪,赵传薪为首带队,轰然上马。
除了守家的士兵,除了杨桑达喜和张寿增,其余人包括丽贝卡·莱维和姚冰在内统统上路。
赵传薪的是一匹高大的顿河马。
他熟悉顿河马的秉性,因为圣灵之心的缘故,这马也十分配合。
姚冰起初还兴奋的口中“架”个不停,没多久便累了。
骑马其实是个苦差事。
甘珠尔庙在新巴-尔虎左翼地界。
跑了大半天,众人便已赶到。
脚踏实地后,丽贝卡·莱维走路都有点飘。
赵传薪左手抱着姚冰,右手去扶她:“没事吧?”
“没事。”丽贝卡·莱维咬牙坚持。
她可是今天的主角。
甘珠尔庙外的草地上,一望无际,密密麻麻,全是蒙古包。
数不清的牛羊和骆驼,以及骆驼车在此。
人群熙攘。
不少人手里持着念珠,顺便顶礼膜拜,吟唱经文。
还有带有手艺的,拿着小瓷碟装着颜料,帮忙给甘珠尔庙内老旧的木壁画进行修缮填色。
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兵丁前来,人群开始骚动。
有五翼的百姓,认出了自己的族人,见族人如此威风,不由得老远的打招呼。
不多时,几个汉人笔帖式和佐领前来问询情况。
赵传薪叼着烟上前,将自己印信丢了过去:“我是胪滨府知府赵传薪,此地由我的人接管,你们从旁协助。”
佐领不可置信,不客气道:“什么时候,税收由胪滨府管理了?”
赵传薪扬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
佐领被扇了个趔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传薪。
赵传薪夹着烟指着他说:“从现在开始。”
五个总管面面相觑。
我焯,好霸道!
佐领咬牙切齿:“你且等着,我这就上报宋大人去。”
撂下狠话,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
赵传薪不屑一顾。
他扭了扭脖子,一甩披风,面前出现一根圆木。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掏出精灵刻刀,刷刷刷五刀下去。
赵传薪在圆木下方横着来了一刀。
刷……
圆木四分五裂,恰好裂出了四块厚薄一致,宽宽的板子。
板子横截面十分光洁整齐,可见精灵刻刀的锋利度。
赵传薪将板子边缘裁切整齐,嘴里叼着钉子,拿出铁锤叫人扶着,铛铛铛一顿敲,瞬间做出个又宽又长的桌面。
赵传薪将锤子随手抛给车和札:“叫人钉桌腿,摆好桌子,准备开始交易。”
众人看的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办到的?
简直匪夷所思。
怪不得赵传薪什么都不拿,却成竹在胸。
原来真的是只带着人就行。
人多好办事,大家一起动手,不但将桌子支起来,还钉了几个小木板凳。
赵传薪取出笔墨纸砚,印泥。
现场给丽贝卡·莱维雕刻了会计所的铜印。
又叫来笔帖式杨桑阿,问他:“之前税是怎么收的?按牲口头数,还是按斤数?”
杨桑阿毕恭毕敬:“回知府,既不按头,也不按斤,俺银两算。牲畜交易税,每两银子税3分;毛皮税,每两银子税3分6厘……”
赵传薪一听,有点意思。
这种收税方式很合理啊。
不管你们交易多少头多少斤多少张皮子,就只按总交易额来算,十分精确。
他想了想又问:“火耗怎么算?”
毕竟交易不光是银元和银锭,也是有碎银的。
“按惯例,火耗归功。”杨桑阿说。
雍正还是有两下子的。
一手火耗归公,算是为百姓干了件好事。
旁边的丽贝卡·莱维也是硬着头皮听。
她没干过这事。
赵传薪也没干过。
但是总有干过的,比如眼前的笔帖式杨桑阿。
赵传薪仔细的问,杨桑阿丝毫不敢怠慢的作答。
而丽贝卡·莱维则认真的听和记,拿着自来水笔刷刷刷的用英文记录,因为比起汉文她更擅长英文。
在场除了牲畜和毛皮交易,还有百姓的米油盐姜醋茶烟酒等日用货物。
除了牲畜和毛皮外,都是小宗交易,交易额稍大的交税,小的则不交,没有固定的规矩。
搞清楚这些后,赵传薪告诉五个总管:“派人去百姓间奔走昭告,现在开始交易,交易的人都过来登记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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