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赵传薪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昏昏欲睡。
半晌,大巴诺夫抬头看看三方,问:“诸位可有异议?”
赵传薪拿出路上买的油条和糖粉,泡里面开吃,闻言抬头说:“既然胜负已分,你们准备赔偿我多少银子?”
列强租界代表:“……”
朝吹英二:“……”
盛宣怀:“……”
尤其是盛宣怀,他震惊赵传薪的贪婪,竟然还想着列强往外掏银子?
大巴诺夫咳嗽一声:“咳咳,赵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赵传薪咽下油条,拿餐巾擦擦嘴和手上的油:“之前,清廷战败,不都是割地赔款吗?现在你们输了,那也理应割地赔款啊?”
大巴诺夫傻眼:“啊这……”
万万没想到,赵传薪会有这个理论。
朝吹英二赫然起身:“鄙人朝吹英二,我……”
“潮吹英二?”赵传薪震惊:“世界上,怎么可以存在如此龌龊肮脏的姓名呢?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难道你娘是在最快乐的时候,才怀上了你么?”
“……”朝吹英二没懂,自己名字怎么就肮脏龌龊了?
暗骂赵传薪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不悦道:“赵先生,什么割地赔款?现在要说的是,你归还我们横滨正金银行的钱……”
赵传薪再次打断他:“归还?潮吹啊,不是我说你,姓的埋汰也就罢了,怎么还喜欢开玩笑呢?”
朝吹英二被调侃了姓氏,心中恼怒:“鄙人从不开玩笑!”
“你妈了隔壁的。”赵传薪一把将面前的陶碗打翻,在地上摔的粉碎:“从甲午战争,到八国联军侵华,你们狗日的日本人抢走了多少东西,心里没点逼数吗?那些古玩字画、金身佛像什么的不算,还有2.5亿两赔款,全都还给老子,老子就给你那三百万日元!
真是岂有此理,明明你们定下了基调,谁抢到就是谁的,现在竟然出尔反尔,真是小人的嘴脸,呸!”
我焯……
詹天佑看懵了。
刚刚满脸春风和煦的赵传薪,转瞬就满嘴脏话,直接用上了强盗逻辑。
但为何心里有点小爽快呢?
朝吹英二被喷的面色发白:“那不一样……”
“去你麻痹,老子说一样就一样。”赵传薪将桌子拍的“咣咣”响,指着大巴诺夫道:“好了,你现在研究一下,英、日、法、俄这四个战败国要怎么赔款?”
大巴诺夫:“……”
这就战败国了?
听着为何如此刺耳?
比利时的代表起身:“赵先生,你这便有些强词夺理了……”
赵传薪冷冷地看着他:“英日俄已经死足额了,要不你们比利时也试试战败国是什么滋味?”
比利时代表脸色一僵,讪讪的坐下。
汉口的兵力,属他们最少,且九江处连一艘战舰都没有。
麻生久秀目光望向老僧入定般的盛宣怀:“盛大人,赵先生乃清国人,此事你怎么说?”
赵传薪纠正:“我是中国人,不是清国人,别混淆了。盛左堂代表的是清廷,代表不了我赵传薪!”
盛宣怀咳嗽一声:“莽莽长淮,起陆龙蛇。如同赵传薪所言,他不是我大清的子民,大清的律法,管束不到他的头上。而诸位之租界,也自有法度,轮不到朝廷护佑。除非,诸位归还租界,盛某必然以中国之法约束赵传薪,否则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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