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下压,噗……
反复五次,警长身体抽搐,面目全非。
周围人噤若寒蝉。
赵传薪啐了口唾沫,拎着枪来到巴勃罗面前:“你们去找奎特沙兰乡村骑巡队的逃兵,让他们集合。”
巴勃罗吞咽口水,本能听令:“是。”
这些人住在哪,什么身份背景,巴勃罗门清。
很快,便集合了所有人手。
这些人还以为巴勃罗等四人必死无疑,被找到了也不怎么害怕,只是有些抹不开面前。
二十多人聚在一起,以目光交流,似乎在说——他要是敢秋后算账,咱们一不做二不休……
巴勃罗心里打鼓,他沉着脸,却不敢撂狠话。
因为他们此时只有三人,而这些逃兵手下却有二十多,各个荷枪实弹,真打起来,他们仨根本不是对手。
气氛诡异,场面焦灼,赵传薪再次谜一样的出现。
赵传薪出现众人面前时,引起小小的骚动。
毕竟之前剿匪时,堂约翰·康斯坦丁的悍勇历历在目。
但这么近的距离,人人带枪,他们也不是很担心。
赵传薪没拿枪,拿了一根白坚木做的长棒,棒子前面还削了个尖。
他在众人面前走了个来回,盯着众人的眼睛:“逃兵?”
有人在巨大压力面前破罐子破摔:“你招惹了刽子手将军维克托里亚诺·韦尔塔,数百人来抓捕你,难道你让我们跟你一起送死?”
他恶狠狠的看着赵传薪。
赵传薪点点头:“我是打算让你送死。”
“妈的,你可以试试……”
赵传薪微微一笑,跃步扎枪,木棍刺入其眼中,透脑而出。
抽出木枪,对方眼珠子掉了出来,跪在地上。
赵传薪舞花过背,甩掉血珠。
其余人见了大骇,没想到堂约翰·康斯坦丁说动手就动手,赶忙想要取背着的快枪反击。
赵传薪回身扫枪,将一人枪打飞。
凤点头,一人脑门被坚硬白坚木刺穿。
跳步,虎撅尾,将一人肚子豁开。
插步拨枪,死。
拨草寻蛇,死。
回马枪,死。
阿居雷·伊达他们眼花缭乱,片刻逃兵就被赵传薪给弄死了六人,死状凄惨。
我焯。
阿居雷·伊达他们头皮发麻,这堂约翰·康斯坦丁无论用什么都可以杀人,快枪可杀人,刀可杀人,削尖儿的木头也能杀人,徒手亦可杀人……
剩下逃兵,居然不敢妄动了。
赵传薪回拉拖拽,木头枪尾端扎地面,入土三分,枪尖儿微微颤抖,恰好甩掉了上面挂着的血肉。
这一招,正是当年和赵忠义、刘宝贵在路上伏击绺子时,赵忠义使得那一招,枪尾将绺子的骨头都撞断了。
此时赵传薪使来,比赵忠义有过之而无不及,神枪李书文也比不过他。
赵传薪面不红气不喘,问:“让你们送死,你们谁敢不死?”
其余逃兵两股战战,并不言语。
赵传薪将一人枪口抬起:“来,别说没给你机会,让你扣扳机。”
那人心里一横,面目狰狞,手指头就要扣下去。
赵传薪嘴角一扯,身体比他动手指头还快,微微一侧身错开同时捏住对方手指,别着扳机护圈将他食指给拗断。
“嗷……”
赵传薪按住其脑袋,往斜立在地上的木枪尖儿上掼去。
噗……
赵传薪望向下个人:“我让你送死,你死不死?”
他生气不是这些人当了逃兵,而是逃跑时,将马都牵走了,不给阿居雷·伊达他们逃生的机会。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回,阿居雷·伊达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而且,连自己的冒牌货都没放过。
该死!
这人顿时尿了裤子:“我,我,我死。”
太他妈凶残了。
赵传薪指点下一人脑门:“让你送死,你死不死?”
“我……死。”
赵传薪说:“记住今天的话,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得给我战死。再有下一次,杀你不算完,老子杀你全家。”
说罢,让巴勃罗处理这些人。
阿居雷·伊达快步跟上赵传薪,小心问他:“堂约翰·康斯坦丁,您要去哪里?”
赵传薪点上一根雪茄:“去托雷翁城。”
阿居雷·伊达急了:“要是联合执法队的人杀回来怎么办?咱们人少,抵挡不住啊?”
赵传薪指着他胸口的铜眼:“戴好,有它在,保你们不会出事。”
这枚21号铜眼,赵传薪不打算收回来了。
阿居雷·伊达倒也听话,一直戴到死那天,最后唯独他是老死的,包括巴勃罗等其余人都是横死……
临死前,阿居雷·伊达告诉后代,这是他的保命符,当做了传家宝!
……
从奎特沙兰到海边百公里左右,从海上抵达曼斯菲尔德港的格兰德河入海口六百多公里,总耗时一个小时。
此时,得克萨斯州已经归属美国,格兰德河成为墨西哥与美国的分界线。
河的两岸,种植棉花、高粱、蔬菜和其余谷物,草场里的牛羊悠闲进食。
沃野千里,壮丽异常。
70公里,赵传薪路过马塔莫罗斯。
200公里,赵传薪抵达雷诺萨。
从这里上岸向西,从沃野变成稀薄山林,再到干燥贫瘠的岩石山,变成了另外一种壮丽。
从上岸起,赵传薪跑了900多公里,耗时两个小时到达拖累翁城。
下车时候,腰肢难免有些僵硬。
步行了二里地,赵传薪看见了戴着大檐帽的墨西哥佬骑着一匹矮马慢悠悠的在土路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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