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焯,这是什么情况?
赵传薪开了金钟罩,加上星月提醒走位,总是有惊无险,即便有漏网之鱼,也被金钟罩拦住,远远看去,就好像他躲开了所有子弹一般。
他继续射击,同时用旧神坩埚烙印给枪管吸热。
萨比诺·卡诺瓦斯也懵了。
他们这边百米内冲锋,本该气势惊人,光是吓也吓退了约翰·康斯坦丁,然而几十米,己方人员落马少说二十来人。
十分之一人数,听着不多,但人心复杂,不是这样论的,二十几人落马,对方来回瞎几把窜,居然一颗子弹都没打中他,这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前面的人,已经有奔向两旁树林中佯装找掩体,实则不想当出头鸟。
毕竟是多地乡村骑巡队联合执法,本就是乌合之众,这会儿已经初露端倪。
萨比诺·卡诺瓦斯躲在人群中间,见前面人越来越少,也一调马头,钻进了旁边树林中。
带头大哥都躲草丛了,更遑论旁人?
于是,矮墙后的阿居雷·伊达等人看到了个奇景——联合执法队被赵传薪一人打散……
“焯……”
“这不可能……”
“我一定是眼花了……”
“是运气么?”
道上很快就剩下個三四十人,没头苍蝇一样,懵逼的看着同伙钻树林。
正不知所措,赵传薪换上新弹夹。
10发可拆卸弹夹,还是赵传薪低调刻意为之。
否则30发弹夹更要命。
砰,砰,砰……
一枪一个小朋友。
剩下的人懂了,嗷嗷叫着钻树林。
天气很热,所有人都显得油腻。
赵传薪虽不畏寒暑,却也觉得难受,将衣服脱了,赤着精壮的上身,将蒙德拉贡步枪扛在脖颈后面,两手搭着慢慢朝树林方向踱步。
阿居雷·伊达四人面面相觑。
更懵的是,躲在后面拿望远镜观战的大地主卡米洛·托里克。
“这是怎么了?不是该约翰·康斯坦丁被打成肉沫,怎么联合执法队先躲进了树林?”
他新招募的,在镇子上不敢再作威作福的打手闻言,也是疑惑不解:“好像那约翰·康斯坦丁将子弹都躲了过去,对面死伤惨重。”
“可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赵传薪扛着枪往前走,忽然下盘不动,上身扭转,肩膀微微下沉。
砰。
原来树林中有神枪手瞄准他开枪。
许是这人的枪有些问题,弹道偏了,又或者是这人出枪的时候手不稳,总之星月运算后给出的弹道轨迹错误,如果没有金钟罩,子弹会打在赵传薪的肩膀。
赵传薪身前有个弧形的区域,如同氤氲出白色烟雾,有刹那闪烁,步枪弹头落地。
那边神枪手视力极好,也看见了这一幕,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了呢。
揉眼睛的手刚放下。
砰。
神枪手兜头便倒,头盖骨给蒙德拉贡子弹掀了。
联合执法队哗然,躲在树林中下马还击。
砰砰砰砰……
赵传薪慢条斯理弯腰,向另一旁草丛里走去,身影消失前还回首开了一枪。
又一人中弹饮恨西北。
一个联合执法队警察躲在树后面探头探脑,忽然脖子一凉,他刚低头,眼睛余光看见刺刀寒芒。
嗤……
动脉划破。
这人脖子一疼,慌乱下还想转身,赵传薪抵住他的肩膀,强行让他偏移身体,拉他手腕扣动扳机。
砰。
此人的枪击中旁边同伴胸口。
砰砰砰……
子弹在林中乱飞。
赵传薪背靠一棵落羽杉后,将雪茄熄灭,摘了一根灯芯草叼在嘴里换弹夹,笑听枪来弹往。
那边联合执法队警察见没了声息,以为约翰·康斯坦丁受伤,或者饮弹死亡,小心翼翼的朝这边围了过来。
待他们靠的近了,有人发现树干后面一人高的位置,有灯芯草的叶子摇曳。
灯芯草显然长不到那里,一定是有人咬着。
于是打了个手势,三十来人围了上来。
这人忽然闪身,绕到落羽杉树干后面,见树干上有个小洞,洞里插着灯芯草细长的叶片,正被风吹的摇摆。
“……”
他心里一咯噔,听得头顶树叶轻轻作响,抬头时已经来不及。
天灵盖一痛,刺刀已经洞穿头骨。
三十多人,站位密集。
其余人看见,本能开枪。
赵传薪抓住最近一人,将他拉过来,同时转身背对此人,拿着他的枪朝后开枪。
砰。后面一人被打死。
之后垫背的人遭殃,背部让同伴的枪打的血肉模糊。
赵传薪抵住这人向后,撞到一人怀里。
这人觉得腹部一痛,原来和泉守兼定倒握着刺穿尸体,刺入后面那人腹中。
一箭双雕。
赵传薪抽刀,快速朝左伸头。
后面人对准他的后脑勺急于开枪,枪声刚响,赵传薪的脑袋已经缩了回去,从右边探了出来。
其余人向右开枪。
赵传薪脑袋又摆正。
当他们拉栓时,赵传薪箭步上前,横一文字,下劈斩腹,反横一文字,袈裟斩,平行大车轮左右各斩一人。
越是慌乱,越拉不上栓。
这些人本来平日就疏于练习,算不得正规军,此时更掉链子,眼见约翰·康斯坦丁拿着一把刀在持枪人群中连杀六人,既对对方嚣张气愤,又十分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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