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几个字,就比任何训教都令人胆寒了。牛氏吓得脸都白了,她想求林父饶她这一次,但却哆嗦着不敢开口。
早知道林家的当家人这么厉害,打死她也不敢过来打秋风。
“爹爹——”阿衡见父亲回来了,乳燕归巢般地奔了过去。林父弯腰抱起儿子,笑着给他擦了擦汗,“你娘和你姐呢?”
阿衡抱着父亲的脖子,欢快道,“我娘在跟泉婶子说话,我姐在厨房里。”
妻女都在忙,林父便没过去打扰,“走,咱们跟你哥去看他的喜服。”
明日大福就要成亲了,用过晚饭后,林父把他叫进了书房,待房门关好后。大福依旧是寻常的平静模样,林父的老脸却有些发红。
“大福,还有件事为父要跟你讲讲,你可知何为夫妻?”
大福望着义父,一脸茫然。
看着义子懵懂茫然的模样,林父揉了揉老脸,这可叫他如何说得下去。
父子俩在房里待了半个多时辰,书房的门才打开,依旧一脸平静的大福跟着脚步有些紧急的义父先后走出来,各自回院。
林父回到宜桃院,抱着自己的妻子嘟囔道,“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我觉得大福没听明白。”
房氏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父又收紧了些手臂,“你还笑……”
房氏抬手给丈夫顺顺毛,“没听明白也好。玉春今年才十五,先调理两年身子,待过几年再怀孕生子也不迟。”
感觉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林父哼唧了两声,气鼓鼓道,“别人我管不着,反正娇娇必须等到十七岁才能出嫁,早一日也不行!”
“当年,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林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阿音,我对你好不好?”
房氏应了一声,靠在丈夫肩头。若他对自己不好,房氏也不会远嫁至此,为他生儿育女。想到这里,房氏便忍不住想起了在沔州的家人,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夫妻多年,林父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沔州虽然乱了,但岳父和岳母他们都平安无事。等操办完大福的亲事后,我带着人去趟沔州,想办法把二老接过来与咱们同住。”
房氏摇头,“大哥和二哥都在,我爹娘应不会有事。再说即便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跟你过来的,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父轻轻拍着妻子的背,没再多说什么。他已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去沔州保护岳父和岳母,以防万一,若真到了紧急关头,他是一定要走这一遭的。
林父虽不精通武艺,但他有钱。钱可以通神,可以把沔州撕开一道口子,把岳父岳母接过来,也能用银子多找些人,保护沈戈。
谁让他闺女就认准了那臭小子呢。
林父叹了口气,“咱们也早些歇息,明日还有的忙呢。”
义父睡下了,林大福还躺在床上想着义父跟他说的事。越想越迷糊,大福干脆不想了,打了个哈欠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