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下马后单膝跪地,将箭抵在地上,低头道:“将军,出事了。统查府发生事故,沈副将为救温雅公主,重伤昏迷。”
昨日自己加固的那根横梁在白江宜脑海中闪过,连带着呼吸都暂停了一瞬,还不等她多想,余亦已经翻身上了马,问道:“现在在何处?”
将士也重新了站起身,对余亦说道:“太师府。”
因为自己早晨的马已经累了跑不快,所以余亦上的是墨麟卫将士的马。他拉动缰绳调转了马头后,对着将士说道:“送王妃回宫。”随后便高喝了一声“驾”后疾驰而去。
“哎......”
看着快马加鞭远去的余亦,白江宜欲言又止。
一旁的将士也牵过余亦的马,像白江宜行礼后,道:“王妃,属下送您回府吧。”
白江宜一直看着余亦离去的方向,心跳不由得加速。她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去统查府。”
“可是现在统查府恐还有危险啊,王妃。”将士有些急。
白江宜也不废话,略显艰难的上了马,不曾想早晨刚学的骑马现在就要自己一人驾马了,虽有些紧张也别无他法。
看着和自家将军一样风风火火的王妃,将士也大胆地喃昵了一声。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完之后才提着剑跑着跟了上去,不管怎么样自己接到了送王妃回府的命令,就算劝不回去,也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宰相府内
“事情办妥了?”刘文中看着眼前一身华服,里面确实工匠装扮的随从,问到。
随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刘文中知道他是换了装才来找自己复的命,眼前的这个随从是自己年轻时在路边救下的一个乞丐,那时候的庆阳才刚立国,自己还是安帝最得力的左右手,心里想得也只是怎么样才能让庆阳百姓过上好日子。救下他时大概他只有七岁,因为太久没吃饭被饿得皮包骨。治疗休养期间,他都从未说过一句话,刘文中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直到某天刘文中被人刺杀,乞丐救了他。回去的路上乞丐扶着他往前走,刘文中问他到底会不会说话,乞丐点头。刘文中又问他叫什么名字,乞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刘文中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他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他告诉他。
他姓晏。
刘文中便给他起了名字,叫永思。
晏永思。
“永思。”刘文中上前了一步,“你出城一段时间吧。”
刘文中太清楚余亦了,他一定会查到底的。就算晏永思的武功再好,轻功再深不可测,怕也难逃余亦的手掌。若是他被查出来了,自己也难拜托干系。可他又对晏永思有情,不忍杀他,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何时归?”晏永思说话就是这般,简短又精准。
刘文中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慈祥的笑了。他从袖里拿出一节烟火,道:“你若看到这七彩烟火绽放于天空,就可以回来了。”
晏永思看了看刘文中手里的烟火,又看了看这个救了自己命的人。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刘文中看着手里的烟火看了许久,再抬头时脸上多了些许伤感。
余亦在太师府门前停下了马,也顾不得侍卫通报就冲进来府,径直跑到了沈家一的卧房。
卧房内,沈家一头上缠着被鲜血浸透的纱布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沈穆书正在给他把脉,紧皱的眉头代表着受伤的严重程度。一旁的赵可儿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眼神死死地盯着沈家一。
余亦看了一眼地上面盆里鲜红的血水,心跳得越来越快。
沈穆书收回了手,余亦也上前一步,展袖行礼,道:“沈太师。”这时两人才注意到余亦的到来,沈穆书赶忙起身扶起了余亦。
“家一现在如何了?”余亦神情很紧张。
沈穆书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帮自己的儿子盖好了被子,才开口道:“横梁正中了头部,不知何时能醒。”
听到这话余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就跪了下去。这可怕沈穆书吓了一跳,可还没等他上前扶起余亦,一旁的赵可儿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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