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也注意到许琦有些神游,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许琦回过神刚准备说话,余亦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夫人是不是在想他啊?”
随着声音进来的就是余亦一行人,郑冰州将孙起绑的结结实实塞住了嘴巴一把推在地上。孙起吃痛在地上一直呜呜呜的叫着。
许琦看到孙起吓得连筷子都掉了,白武看着地上的孙起瞪大了眼睛,自己理了理思绪之后将筷子一把拍在桌面上:“许琦,你...你竟与别的男人私通!”
许琦刚准备跪下来认错,一听白武这话更是瞪大了眼睛,哭着喊道:“相公,我没有啊。”
本来白武还不是很相信,许琦这么一哭倒让他确定了:“没有?没有你哭什么!”
“我...”现在这么一闹许琦苦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余亦及时打断了这段闹剧:“白大人误会了。”
白武啊了一声,余亦则是反客为主坐在了餐桌之上。郑冰州接下说道:“此人名为孙起,今日王妃回府途中马突然受惊逃跑要不是我家殿下及时赶到,此时王妃怕是......”
白武闻言又啊了一声:“这...这....这...”
余亦则是瞪了郑冰州一眼,意思是少添油加醋说重点。郑冰州心领神会,继续说道:“通过调查,马受惊是因为此人用吹管将针刺进了马腿上。而他也已经交代正是白二夫人指使。”
这时候许久未曾露面的白家二小姐白珊跑了出来,扶起自己的母亲对着余亦吼道:“你们少血口喷人!什么临王就知道仗势欺人吗?”
郑冰州哪能让人这么说自家将军,一向暴脾气的他抽出剑就架在了白珊的脖子上。白珊也浑身一抖,赶紧闭上了眼睛。白武见状立马对余亦说道:“临王,这不管怎么说都是家事,你这样不太好吧?”
“家事?”余亦闻言站起身来,既然白武想掰扯,那便陪他掰扯一下,“于情,江宜是我的王妃,你与二夫人便是我的岳父岳母,如今岳母对我的王妃做出此等事你说我该不该管?于理,统查府有权参理所有官员案件,而统查府由我直接管辖,如今白大人身为朱雀门指挥使,其夫人对女儿做出此等事,你说!我该不该管!”
“这...”白武平时便不善言辞,而余亦又说得句句在理,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余亦走到白武面前,表情已经冷到了极致,沉声说道:“那在此事上,您希望我叫您岳父大人,还是白大人呢?”
余亦的话意思很明显,岳父大人则是表示此事当家事于情处理,既然是家事而白江宜也未受伤,最多就是让白二夫人道个歉,保证今后和白珊二人不会再为难白江宜,这事儿也就过了。但若是叫白大人,那这件事便公事公办。白二夫人不管是蓄意杀害临王妃还是永宁郡主,这罪名按照律法就算能保住脖子上的脑袋,这辈子也走不出刑部大牢了。而白武管教内室不严,按律法罚一年俸禄,官削三品,脊杖三十也是逃不脱的。
自从白江宜母亲离世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撑腰,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一瞬间白江宜想的已经不是白二夫人会遭受怎么样的惩罚,因为此时她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丝毫留念了。这时候白江宜脑袋里满是眼前这个不善表达不知如何与人交往,却死死把自己护在身后的男子。这次白江宜很主动,上前牵住了余亦的手。
手心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余亦愣了愣,回头紧张地问:“手怎么这么凉?”
余亦这么一说反倒让白江宜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男子,好像真的不是很会抓重点。
“我们回家,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