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总旗听闻之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召集手下应对反击。
百十来人当街对上便开始厮打起来,最开始彼此都还算克制,只是拳来脚往没有动用兵器,可慢慢的就打出了火气,当有人发现竟有同袍被活活打死后,理智退场,愤怒占领了高地。
抄家伙,干他丫的!
两方的上司百户听闻之后率兵赶来想要阻止,可当看到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兄弟被打的全身是血没有了人样以后,情绪瞬间失控,也加入到战团之中。
又有关系交好的百户前来劝架然后稀里糊涂的加入战团,一百来人的斗殴变成了几百人规模的砍杀。
暴虐的情绪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迅速蔓延。
当常高远、章华、李文泰等一众高级将官得知此事赶到现场时,厮杀的规模已经扩充至上千人。还有许多兵卒虽然没有加入厮杀的行列,却是趁机打砸周边的商铺,强奸娼妓,纵火烧屋…
眼见失态已经完全失控,常高远下令身边最精锐的亲兵营持着盾牌和军弩出击,凡不听号令者——杀!
可即便如此,骚乱仍是整整持续了一夜才渐渐平息。
第二日清晨,从更寒冷的北边吹来的寒风终于是让所有人恢复了理智。
当看到李文泰统计上来的伤亡名册时,常高远险些气绝。
亡八十七人,残一百零八人,重伤三百六十一人,轻伤未计。
此外营地周边搭建的赌坊、酒肆、娼寮等商铺皆被打砸劫掠一空,有些还被放火付之一炬,更有十几个娼妓被奸杀而死。
那些商铺的东家等受害人正堵在营地门口讨要说法。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常高远一怒之下,下令以刀兵驱赶围堵营门之徒,并下令自此以后,军营方圆五百里内不得有经营赌坊、酒肆、娼寮的铺面存在,一旦发现便以祸乱军心重处。
即便那场骚乱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如今想起仍是让久经沙场、处变不惊的常高远心悸不已。
扒掉酒壶的盖子,直接将壶口对着嘴巴倾倒酒液,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后,常高远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抬起袖子擦掉嘴角残留的酒液后问道。
“难道与此事有关?”
常怀恩点了点头,膝盖挪动着退出一步的距离,朝着常高远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球儿你…”
“孩儿有一事,四年来一直在瞒着父亲。孩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常怀恩抬起头来,额头已是变得青紫隐现血迹,可见刚刚的三个响头磕的有多重。
常怀恩越是这样,常高远心中不好的预感就越是强烈,盯着儿子看了许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讲!”
“父亲曾在后来额家书中提及过那次的骚乱,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字,可孩儿还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那一夜的凶险。虽然也是后怕不已,但因为旁观者清的缘故,却也由此收到了启发。
天性之如洪水猛兽,可防可疏,唯独却是不可堵。父亲下令将那些商人尽数驱离,看似避免了以后发生类似事件的可能,实则却是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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