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却风平浪静,再没了什么举措,随着秋日到,冬天又来,所有人都以为是一次正常的换防,无人提起和议论。
再是大雪纷飞的天气,腊月里,年关近,天健九年将要到来。
这一年东京城愈发热闹,因为八出大戏正式在东京上演。
其中最大的一处戏台就位于樊楼,赵柽带着后宫诸人,皇子皇女亲临樊楼观看。
这不是先例,仁宗之时,就常往樊楼吃酒,体察市井百态,于民同乐。
当然,也就是这个时候,仁宗发现樊楼西楼顶层居然能望见宫城之内情景,不悦之下,樊楼西楼的最高层,再没有开放过。
这时,天降微雪,戏台之上正在演唱一出《红灯英雄传》,四周百姓围观无数,人山人海。
赵柽在楼上斜睨旁边祝秀娘:“秀娘觉得这些戏剧如何?”
祝秀娘脸色苍白,紧咬双唇,久久不语,赵柽摇头笑道:“我看都很不错吗,不如就叫八大榜样戏好了。”
“什么榜样?”祝秀娘一愣,瞅向赵柽。
“当然是民之榜样了。”
“陛下,你……”祝秀娘声音低了下来。
“有人要和朕打没有刀光剑影的战争,朕就陪他们玩玩,朕从来不怕打仗,他们要打多久,朕就和他们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为止!”
祝秀娘美目扑闪,低头再不敢说话。
后面赵熹神情有些不好看,干笑着对一旁的赵诣道:“二哥儿,爹爹又在开玩笑了。”
赵诣眨巴眨巴眼睛,心说这不对吧,你才是二哥吧,大哥回去了高昌后,你怎么就以大哥自居了呢?这似乎不太好。
“瓜子不错。”赵诣在桌上盘内抓了一把盐水西瓜子,笑了笑,递给赵熹……
大秦天健九年到来。
这一年,宁王赵诤十七岁。
恭王赵熹十六岁。
定王赵诣十四岁。
明珠公主赵悦十三岁。
崇王赵谙十三岁。
安王赵谚八岁。
祥王赵谦七岁。
真庆公主赵敏六岁。
民间喜庆万分,但大秦朝堂之上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大年初八大朝会,不但多达八成朝臣上书请立恭王为太子,就是全国各路,各州府的奏折都如雪片一般,飞过来东京,请立太子。
赵柽在金殿之上依旧没有什么表示,起身拂袖而走,接着连续三天没有上朝。
第四天午夜时分,朱雀大街碎玉楼内,赵柽闭目靠在椅子上养神。
前方桌案上放着一封拆了火漆的密信,左右还分别站了两人。
密信他刚刚看过,是神行太保戴宗送来的。
这么多年来,戴宗的身份始终没有暴露,一直留在宋江身边,得宋江的信任,甚至为了这个隐秘身份,赵柽连爵位都没有授与。
半晌,赵柽睁开双眼,瞅向左旁的男子。
男子四十多近五十年纪,穿着平常,相貌平凡,神色木讷,无一丝出彩之处,但站在那里却仿佛同这堂内布置融合一处,若不细察,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看看吧,公明打算做大事呢!”赵柽冲桌上密信努了努嘴。
男子木讷神色闻言一变,微微躬身,双手取过桌上信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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