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太阳穴,吩咐白战两个道:“去将他们拉开!”
白战和白霸上前,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拽开两人,虽然李逵和扈成的武艺其实都不如白战,顶多也就和白霸仿佛,可两个力大,又是不死不休的心思,所以极难分开。
此刻哪怕强行分做两旁,可却依然挣个不止,口中谩骂,抬腿往前虚踢。
赵柽道:“多上几人,捆起来再说。”
有他下令,种彦崇和宋江也都过去帮手,这二人心中负气,自家手下不听命令,叫他们面上无光不说,还恐赵柽责罚,毕竟这涉及到了军纪。
两个都被牛筋绳捆得紧紧,可嘴里却还不停,依旧在骂。
宋江气急,要知道赵柽可在近前,李逵还这么口无遮拦,判个轻君之罪十分应该,或者犯上之罪也有可能,哪条可都够下大牢砍脑袋了。
他过去几步“啪啪”两个耳光抽去:“混账东西,陛下在此,还不住口!”
李逵被打得一愣:“哥哥为何打自家人?”
宋江急忙往身后使眼色,李逵并非没看到赵柽来,只是浑人过眼不过心,压根没去思想,这时才卡吧卡吧鸽蛋大的眼珠:“陛下来了。”
宋江立刻怒道:“还知道陛下来了?怎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李逵道:“俺又不是第一次在陛下面前打架,陛下知晓俺,又怕甚么?”
宋江险些气个倒仰,和这混人掰扯不出道理,只得道:“闭嘴,不许说话!”
李逵小声嘟囔了几句,随后偷眼去瞅赵柽,看赵柽面无表情,这才垂下脑袋。
那边种彦崇也喝住了扈成,扈成实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刚才那一刻只要能杀了李逵,叫他抵命都行,这时头脑渐渐清醒,哪里敢去看赵柽,就算血海深仇在身,可此时面对君王,也是心虚得很。
赵柽冷笑道:“不错,都出息了,敢在我的府门前面闹起,还有什么事情不敢?”
李逵觉得委屈,他早就忘了扈成,甚至当年扈家庄的事情也有些模模糊糊了,问他扈三娘是谁,他都会说没听过,这就是浑噩之人。
他要辩解并非自己惹事,是对方先动手,生怕赵柽罚他一个月不能喝酒。
宋江却是担心赵柽一怒之下直接砍了李逵的脑袋,伴君如伴虎,别看皇帝前一刻和你谈笑风生如好友,下一刻说不定心情一变,就会要你的命。
看李逵又要开口,宋江脸皮抽搐,这么多人要是李逵说话顶撞了赵柽,那还不必死无疑?他急忙掏出方手帕往李逵嘴里一塞:“说了不许讲话!”
那边扈成倒没有李逵的想法,他没见过赵柽,更勿论什么跟随左右,没李逵那份亲近,今天本来是种彦崇带他过来见识,想在赵柽面前露个脸,留下印象,以后也好谋上进,这时热血下头,便是一副认罪模样出来。
宋江和种彦崇这时看赵柽语气不善,急忙求情,赵柽抬了抬手叫两人闭嘴,两人不敢再继续言语。
赵柽先看李逵:“府前动手不算,我出来了还不停止?”
李逵:“呜呜呜……”嘴被塞着,想分辨发不出话语。
赵柽道:“将这夯货吊去树上抽二十鞭,派白傲看着,一个月不能喝酒!”
李逵:“呜呜呜……”
那边军兵把李逵拉走行刑,宋江心中松口气,这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看来陛下还是念及李逵功劳的。
赵柽又看向扈成:“扈成?”
扈成不知该怎么答,他和赵柽不认识,此刻不由惴惴,后面种彦崇抬脚踹向他腿弯,气道:“还不给陛下赔罪!”
种彦崇这时心中暗骂不已,本来带着他是给他抬举,没想到竟这般没有规矩,早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现在种家不比当初,公公种师道和叔公种师中两人都死在战场,关中族内虽然人丁还算兴旺,可在军里能说上话的却唯他一个。
也就是说若他不得势,那么种家便会没落下去了,他是种师道的孙子,父亲与伯父早亡,堂兄也已经身故,算是老种一脉唯一继承,肩上的担子很重,说是承着整个族内的兴衰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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