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点了点头:“二十八你出去转转,记得把门带上。”
元缨转身出了门外,赵柽撩起珠帘走入里屋,然后掩上房门道:“元镜,我前几日所说之事,你可曾想到原因?”
元镜站在榻边,背对着他,淡淡道:“那等无耻之事,我宁死都不愿去想,还去管何原因!”
赵柽闻言愣了愣,心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宁死不愿想?那到底是想了还是没想?
他皱眉道:“此事关乎你自身境况,怎能不去做想?”
元镜闻言身体颤抖,转身道:“我现在被你囚于此处,武艺尽失,全无自由,还被你,被你……欺占侮辱,如今生不如死,还有何可做想?!”
“额……”赵柽看着她,眯了眯眼,缓缓地道:“你若是不去做想,找出这件事情原因来,岂不是更要囚禁下去,时时被本王侮辱,刻刻生不如死?难道你希望如此吗?”
“你!”元镜闻言脸色顿时一白:“禽兽!”
赵柽摸了摸下巴,禽兽就禽兽吧,总比禽兽不如要好那么一点。
“所以……本王希望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若能想出原因,让本王心中解惑,能琢磨出克制走火入魔的法子,说不定本王会宽大为怀,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元镜闻言不由呆了下,这恶贼竟说要放自己离开,莫非他所言的走火入魔确为真事?
可他做那禽兽行径之时,又哪里有半点走火入魔的模样?
“放你离开!”赵柽道:“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绝无反悔,天下人皆知!”
“一言九鼎,绝无反悔?”元镜瞅着赵柽冷笑道:“你能行那等无耻之事,又叫我如何相信于你?”
赵柽皱眉道:“说了那是走火入魔,神智丧失,身不由己!”
元镜盯着赵柽眼睛,并不说话,只是忿忿不动。
赵柽看她双目清如泓水,神色悲凄,不由扭过头去,咳嗽了一声道:“本王说话又岂有食言之时,不信你可去问二十八!”
“二十八妹年少无知,就是被你哄骗,才拜你为师,她又怎能看透你的真面目?还不是被你蒙蔽,处处为你说些好话!”
“拜我为师又怎么了?”赵柽立刻不高兴起来,什么叫哄骗二十八拜他为师呢?
“本王一身武艺不说震古烁今,可也当世少敌,二十八拜我为师哪里亏到了她了?她是我入门弟子,本王传授绝学武艺从不吝啬,何况本王这等身份,什么样的徒弟找不到?不还是看她有些天赋,这才收在门下,哪有什么蒙蔽之事!”
“有没有哄骗蒙蔽你自心知!”元镜说了一句后,回过身去。
赵柽看了她片刻,道:“信与不信都随便你,那件事情我劝你还是仔细想想,想出来了还可能离开这会州,若是想不出来……怕一辈子都要跟在本王身边了!”
他说完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接着狠狠摔门,元镜扭头看去,不由细眉颦起,一脸忿怒。
转瞬又是两天过去,这日晚间赵柽在树林间舞了一趟绝艳枪法的大架子,觉得头脑清明,身轻如燕,心中不由长舒一口气。
几日来都再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夺命十三剑仿佛隐匿起来了一般,就是浑身气血也深沉无比,没有暴动的征兆,他不由觉得这走火入魔之事可能已经过去。
如此一来,就能好好积累,为真正冲上大宗师,稳固大宗师境界做准备。
回了院落,天色已黑,门前挑起两只灯笼,光芒闪烁,赵柽坐在石桌旁喝茶乘凉。
此刻已经夏深,正是闷热之时,他喝了足足一罐,这才回去房内,然后上榻睡去。
不知道几个时辰过去,窗外月亮悬于中宵,赵柽忽然从榻上猛地坐起。
他眉头紧皱,双眼血红,面皮不停抽搐,一只手死死抓住榻沿,整条胳膊都在颤抖。
坏了,怎么又来了!
也就几息的工夫,他周身大汗淋漓,额头汗珠“噼啪”落下,神情变得扭曲狰狞。
不好,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赵柽勉强从榻上下来,就在刚刚熟睡之时,那剑招气血忽然暴动,竟要直接控制他的神智身体,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醒过来用力镇压,这才没被夺取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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