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回忆了一番,除了那震撼人心的画面,实在想不出哪里能悟出高深武艺。
夜幕降临,月挂树梢之时,杜壆三个才回来。
都是双目血红,显是盯着壁画久了,眼睛疲劳过度。
三人见过礼后,胡乱吃些外面晾晒的贝干还有中午剩下的螃蟹,便开始聊起观看壁画的感悟。
赵柽越听越觉得不靠谱,给了他们十两银子,挥手就把三个赶走,自家落得清静。
转眼第二天,他没有去石殿,而是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琢磨着如何才能刺探岛上情况寻找方腊踪迹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懒洋洋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声音:“武士大人,我来赎鹰。”
原来是东瀛少女,赵柽道:“进来吧!”
外面推了两下没推开,里面的门栓一直插着。
赵柽冷笑道:“那天晚上来偷鹰时不是能打开吗?”
宇都宫枫舞沉默了片刻,道:“那天来的不是我,我不会忍术。”
赵柽无奈起来,打开房门,只见东瀛少女依旧是白色上衣,下面却换了条枫叶的红色裙子,瓜子小脸,雪白的肌肤,长长黑发,一脸懵懂瞅他。
赵柽深吸了口气,道:“银子带来了吗?”
宇都宫枫舞点了点头,却往后退了一步,她觉得眼前这个宋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
“在哪里?”赵柽伸手。
“给,给你……”宇都宫枫舞拿出一锭银子,放到赵柽手上。
赵柽掂了掂,随后转身回屋,重新床上躺着。
宇都宫枫舞半天才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然后看见倒吊的鹰,急忙跑过摘下来抱在怀中。
“走了把门关好。”赵柽淡淡地道。
“我……”宇都宫枫舞走出没几步,忽然停住道:“武士大人。”
赵柽斜睨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
宇都宫枫舞有些局促不安,低头道:“枫舞请求大人不要卖掉那枚玉佩,枫舞以后会赎回来的。”
“玉佩?”赵柽扬了扬眉:“知道了,不过你什么时候会来赎?这岛上最多就能呆三个月,我说不定还要提早走。”
“我,我一定会赎回来的!”宇都宫枫舞斩钉截铁地道。
“一定?”赵柽知道东瀛的家族信物很重要,不过你连个赎鹰的五十两都凑不够,又拿什么来赎这玉佩呢?等你回去东瀛有了钱,自家也回大宋了。
“一千两银子!”赵柽笑了笑:“别等我回去大宋,到时你没地方找我!”
“什么?一千两银子?”宇都宫枫舞纤弱的身子一颤,望向赵柽一脸不可思议:“我,玉佩我只顶了二十两银子。”
赵柽慢悠悠地道:“顶了钱就是我的,这不是赎,是从我手里买,我想卖给你多少钱,就多少钱。”
“你,你……”宇都宫枫舞此刻发觉,眼前的宋人男子,确确实实是个坏人,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并不是自己的鹰攻击了他,他心有怨气,而是他本身就这么坏。
赵柽摆弄着手上的玉佩,笑眯眯地道:“我什么我?”
“我肯定会买回来的!”宇都宫枫舞跑出了木屋,眼泪再也止不住,仿佛断线的珍珠滴落了下来。
赵柽躺在床上,眼皮都不抬一下,怜香惜玉?想都不要想,不杀了这些东瀛人就不错了。
晚上的时候,杜壆三个回来,武松道:“公子,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赵柽问道。
“就是我白日里眼睛疼,没有继续看那壁画,然后去小石室休息,隐隐约约听到山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
赵柽纳闷道:“不是别的石室传来的?”
武松摇头:“属下想安静睡会,所以走到最深处的石室,里面再没有别的石室存在,声音是从山壁上传来的,应该在山腹之中发出。”
赵柽想了想,道:“二郎的意思是这山里别有玄机?”
武松点了点头:“属下觉得这山的那一侧里面也该是空的。”
赵柽沉吟,岛中心的山这边修成了石殿,里面还有小石室若干,是因为有壁画机缘在,若是那边也是空的,又是干什么的呢?
英雄岛主经营此处几十年,不可能没有些秘密,但是和机缘同属一座山中,可见定然重要。
赵柽道:“可听到那边有人声?”
武松思索道:“没有听到人声,就是什么东西撞击墙壁的动静,没什么规律,一会轻一会重。”
赵柽皱眉想了片刻,道:“明日带我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吃过东西后,四人一起去了岛中心的石殿,却看里面已经许多人,都是观看壁画的,其中有些应该是昨晚未走在石室中过夜,起来后便直接过来瞧看。
赵柽背着手瞅了片刻,随后道:“二郎带路。”
武松急忙在前引路,待走到洞口的时候,赵柽忽然一回头,眼睛猛地落在了石壁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