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也瞧到那标志,脸色大变,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确认无误,随后低声惊呼:“石将军,这,这……”
那年轻战将表情凝重无比,道:“不错,是光明标!”
旁边人道:“石将军,此地如何会有光明标?”
年轻战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除了元帅和后使一直在军中外,另外两名光明使则都在外处,便是起事之时也没有回去帮源,就不知在这里的却是哪位。”
旁边人道:“右使和前使属下从来没见过,尤其右使,只闻其名,连武艺如何都不晓得!”
年轻战将看了他眼,点点头:“我也是只知道右使名字,没见过其人,他和其他几位使者大人不同,虽然也份数我中原圣教,但却是回鹘圣姑一脉。”
明教四大光明使,以左为最尊,方七佛是光明左使,其次是光明右使,然后是光明前使,这个前使常年不在教内,于外面联络天下英雄,至于光明后使则和前使相反,从不离教,时刻跟在教主方腊身边,是方腊的影子。
旁边人点头道:“这个属下倒是知道,还有青鳞龙王也是圣姑一脉,不过青鳞龙王倒是去过总坛,属下见过。”
年轻战将沉思片刻,道:“不管右使或是前使,在这里出现必有缘故,说不得就是知道圣军想攻打江宁,有话要与元帅分说才留下标记,我等当去拜见。”
旁边人立刻说好,年轻将军跳下马,带了十几名手下,向着茶铺走去。
时迁这时瞅着他们,见过来不远,便高声喊道:“日月无量,惟光明故,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那年轻战将脚步一顿,回道:“惩恶扬善,惟光明故,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圣教石宝请问这位兄弟,是哪位使者大人在此留下标记?”
时迁上前一步,做了个明教见面礼,随后道:“日月光明,天佑右使,竟然是总教的石将军来了,属下这厢有礼了。”
石宝道:“原来是右使大人在这边,不知此刻可在房内?我等前去拜见一番!”
时迁摇头道:“右使并未在此,不过留下了两封信函,一封说给圣军的先锋,另一封却是给左使大人七佛元帅的。”
石宝一听右使不在此处,脸上便露出疑惑神色,毕竟他们只是看到光明标过来,和时迁也不过简单地对了个教内切口,如果光明右使李飞在,那见面就知真假,可此刻这人说右使不在,他心中便生起怀疑。
时迁久走江湖,察言观色,早看出石宝心中所想,只见他不着不慌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前去:“石将军,这封信是右使大人给圣军先锋官的。”
石宝拆开信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最下方那一枚长方形印记,这印记朱砂盖就,花纹复杂,上面还有蝇头小字密密麻麻。
看到这枚印记,石宝心中立刻松了口气,这印记乃是用光明令盖下的,光明令全教只具四枚,只有四大光明使拥有,至于教主的令牌却是圣光令。
光明令不但是光明使者的身份令牌,还能用作盖印压章,用以签押一些信件,核对身份。
而光明令上的云路文字都极复杂,且还有波斯文在上,极难仿造伪制,再配合教内经义口号,只要见到印记,便是真实无误。
石宝此刻仔细看信,脸色不时变化,待看完之后,冲时迁点头道:“好兄弟,果然是右使大人亲笔。”
时迁笑道:“石将军,那这封右使大人给方元帅的信……”
石宝道:“兄弟且在此等候,我现在就派人快马到后方报信,此事重要,信函还是兄弟亲自交给元帅为好!”
时迁称“是”,道:“那还请石将军进来喝茶,一起等候。”
石宝道:“如此甚好!”说罢打发人去后方中军方七佛处送信,接着就到了茶棚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