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若重新得这出路,却是生同再造!”
赵柽道:“如今我管禁军,西北自然要给我面子,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你重归军中,只不过渭州就不要回了,还是重新去老种经略相公那里,你可愿意?”
鲁智深闻言哪里有不愿意之理,再次拜倒道:“全凭二大王做主。”
赵柽道:“你且在府上住一二日,待我写好书信再走不迟。”
就在此时,忽然门外雷三来报,说碎玉楼黄孤求见。
碎玉楼名为楼,也确实是一座楼,明面上做得是珠宝玉器生意,暗里却是赵柽聚拢八方人物和收集情报的地方。
同样,碎玉楼也插脚了东京城内的地下势力,东京做为当今之世第一大城,民间可以说鱼蛇混杂,向来有内城三虎,外城五蛇的说法。
这些地下势力不但在江湖绿林中兴风作浪,甚至手眼通天,有朝堂的贵人在背后撑腰,一时肆无忌惮。
碎玉楼想要在东京城做珠宝玉器生意,又要收集情报,想要不插足这种势力断不可能,成立后也厮杀了几回,大多都没有吃亏,一时也立了名号,轻易无人敢动。
赵柽看着门外急匆匆赶进这人,却是个魁梧汉子,生得长方脸,浓眉大眼,狮鼻阔口,正是碎玉楼的楼主黄孤。
黄孤上前便拜,赵柽瞧他臂上似乎有伤,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黄孤道:“公子,这次真压不住了,七星会铁了心要看我们的底牌!”
七星会就是东京城内城三虎之一,势力庞大,以做漕运流通的生意为主。
赵柽奇道:“这七星会抽什么风,又不是金风堂那癞皮犬,总也难缠。”
黄孤苦笑道:“我怀疑七星会是被金风堂给利用了,我们和七星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和金风堂周旋,这一次他们突如其来,咄咄逼人,说是没人从中煽风点火却是不可能。”
赵柽沉吟片刻道:“可透露黄老学士的消息?”
黄孤道:“透露了一二,可他们哪里肯信,我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人尽皆知,在外人看来,根本不会和碎玉楼扯上关系,更别说是碎玉楼的后台根脚。”
赵柽道:“话虽如此,但黄老学士毕竟官家近臣,眼下编撰万寿道藏更是受宠,何况你这个儿子也是如假包换,应该是有人确定了消息,知道另有其人。”
黄孤愣了愣,道:“公子明鉴!”
赵柽道:“既如此,那就会他们一会,我也正好揭了七星会的背后根脚。”
黄孤道:“公子,七星会不是韩小侯爷的人马?”
赵柽摇头:“不全是,背后应该还有人,否则凭他自己,又怎么能对抗蔡家的金风堂!”
说完赵柽看向一旁的鲁智深,鲁智深此刻听得一头雾水,天下绿林江湖唯京城一地最为复杂,往往上下勾结,盘根错节,远没有外界爽利。
赵柽道:“智深晚间可去厮杀?”
鲁智深道:“甚好,这个智深在行!”
赵柽笑道:“排酒筵,吃饱喝得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