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因为家庭的关系,他跟杨小涛的距离越来越远。
而原先差不多的王小虎却是越来越好,就因为家里跟杨小涛关系处的好,所以大哥进了轧钢厂。
今后,搞不好王小虎也能进去。
而自己呢?去哪?
暖瓶厂?煤厂?还是跟刘光福似的,连个工作找不到?
看了眼沉默的众人,阎解放后槽牙狠咬。
“都是被这个家拖累的!不然,我也能进轧钢厂!”
阎阜贵几人并没有发现阎解放的脸色,依旧在那里叹气着。
“他爹,你说句话,到底会不会扯到咱家?”
“那人都要吃花生米了,能没事吗?”
不等阎阜贵开口,阎解成已经急得不行,嘴里的话带着些许慌张。
一旁于莉也是掰着手指头,心里盘算着,真要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跟这条船一起沉吧。
好在,现在还没孩子。
这一刻,于莉的心里有些庆幸,没有孩子,就能抽身。
砰!
“慌什么!”
阎阜贵见阎解成这番模样,老伴又是被吓得双目失神,立马拿出当家做主的架势,桌子一拍,厉声冷喝。
屋子里,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阎阜贵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这天,塌不下来。”
“我告诉你们,这算计,就要走一步,看三步。”
“古语有云,塞风失马,焉知非福?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
阎阜贵拽了一会儿,见几人眉头紧皱,一看就是没好好读书,怪不得领悟不到算计的精髓。
当下叹息一声,也不多想。
“这意思就是。在算计的时候,要多方面考虑。”
“若是算计成了,还要要看这成功后面有没有继续可以算计的,争取好上加好。”
“若是这算计败了,那就要考虑失败的后果,算计下怎么将损失降到最低。”
阎阜贵说完,拿起桌上研究凉透的搪瓷缸子,慢慢喝着。
还别说,阎阜贵这么一弄,几人原本紧张的心思,也放松许多。
“爸,您就别再掉书袋了,赶紧睡吧,都急得手心冒汗了。”
“是啊,老头子,赶紧说,这都听着,万一人进来把咱们带走,你就不用说了。”
阎阜贵放下缸子,“带走?带谁走?凭什么带走?”
几人大眼瞪小眼。
“我问你们,那人跟咱家啥关系?”
阎解成皱眉,“您不是说,熟人吗?”
“哼,熟人多了去了,什么叫熟人,熟人就是见面多了,认识,脸熟,就是熟人。”
“可,了您不是求他帮忙了?我这都叫师傅了。”
阎解成感觉老爹这是在撒手不管,要把他推出去。
“师傅?拉车的人也叫师傅,司机也叫师傅,你正式拜了吗?敬茶了没有?”
“没,没有啊!”
阎阜贵继续说着,阎解成这下更是迷糊了。
一旁的于莉却是听懂了。
“爸,你是说,咱不认这事,就找不到咱咱头上?”
阎阜贵看了眼于莉,随后对阎解成不争气的说道。
“看看,还没你家媳妇懒得透彻。”
于莉低头,踢了脚不乐意的阎解成。
“可爸,你不是说带着东西求办事吗?这要是被知道了,可就…”
于莉想到什么,刚说完,阎阜贵却是笑起来,“所以说,你爸我这算计,啧啧!”
阎阜贵有种为自己喝彩的冲动。
见几人迷惑,随即笑道,“这做事就是做交易。就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上次去,就带了二斤山货,寻常走去朋友家带这点东西,不过分吧。”
“啥?二斤山货?怪不得人家不上心教呢,原来您这,忒磕碜了。”
阎解成听了登时跳起来,脸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