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众人出门开车前往国棉厂。
车子兜兜转转,顺着黄浦江一路来到国棉厂门口。
只是三人刚下车,就看到门口的人,顿时让人皱起眉头。
“老郝,你在这杵着干嘛?”
郑朝阳上前对着正抻脖子猴急的郝平川一个脑瓜崩。
“谁!”
猝不及防下,郝平川大吼一声,回头却是看到郑朝阳三人。
“朝阳你来的正好,赶紧去叫开门。”
郝平川一脸来救兵的模样,催促着上前。
“不是,啥情况?”
郑朝阳看了眼大门问道。
此时,整个国棉厂的大门紧闭,周围制高点上还有保卫科的人,虽然武器没有对准他们,但戒备的模样就是如临大敌。
“我们来这里,就被堵在外面。”
“说了好几次了,领头的那个干事就说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不准外人进入。”
“还说,现在国棉厂是重要时候,正在处理起火的事,外人不得进入。”
郝平川说着情况,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那几个看到没。”
余则成几人顺着目光看过去。
然后瞳孔一缩。
郑朝阳突然笑起来,“这些家伙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啊。”
“不知道说他们是铁面无私还是真的脑袋缺根弦。”
余则成则是没那么乐观,内务的人都被挡在外面,可见里面有多紧张。
“想办法进去!”
郑朝阳点头,随后看着站在一旁冷着脸的几人,“我去交流下。”
国棉厂,保卫科,审讯室。
张厂长搬着凳子坐在门口,在他身边还有车间主任跟后勤主任两人。
三人就坐在门口,将进去的门死死堵住。
审讯室里,张胜利三人趴在桌上,除了手上、脚上戴着镣铐,其他倒也没啥伤害。
可在他们的眼睛里,都是不甘与愤恨。
他带人来给大嫂出头,跟保卫科的王闻理论了两句,然后就亲自带人去仓库清点数量。
结果,大火突然烧起来,要不是他们三个见机快跑出来,这会儿早就葬身火海了。
可最后,他们竟然被冠上烧仓库的罪名。
而理由竟然是他张胜利口袋的打火机。
简直是可笑。
就因为国棉厂的人不带打火机,他进来的时候带着,就城犯罪分子了?
对于保卫科强扣在他头上的罪名当然不会承认。
可对方是打定主意要给他们扣上帽子了,就差最后的签字画押了。
此刻,三人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目光中多了一份希冀。
真心希望那三人能够挡住外面的人啊。
“张厂长,这件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现在把门让开,我可以当今天的事不存在。”
门口王闻看着堵门的三人,面色阴郁。
一切都按照他设计的来,一切都顺利的进行,就差最后的认罪书了,就能将这件事彻底定性。
自己也能借此机会给那些人一个教训,成功报复挨得打。
只是可惜,来的不是张抗战,而是一个替死鬼。
同时也能通过这件事,提高在张组长内心的地位,更可以凭此再进一步。
可没想到,就在这最后一步的时候,就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出了一点岔子。
也不知道这平常的泥塑厂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还堵在这里,让他没法进去。
这进不去,里面的人就不能‘认罪’,就不能做成‘铁案’。
就可能存在变故。
对他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的性格来说,就是一种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