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三五块钱,对孩子们来说,他们能挣钱了,这种感觉,这种思维的转变,让孩子们逐渐走向成熟。
当然,村里对杨小涛一直那自己的钱补贴学校是有意见的,但杨小涛坚持,冉秋叶也觉得能够承受,杨大壮几人也没办法。
中午,杨小涛在家里摆了酒席,算是提前请大家过年,喝酒。
桌上不仅有村里的老人,还有学校的老师。
亲自下厨热闹一番,更是跟洪老师聊了一会儿,说起机械厂的比武大会,说道家里有了电视机。
桌上的人虽然听冉秋叶说起过,这会儿听杨小涛说电视上演的节目,各个心里痒痒。
又说起延州建立钢铁厂的事,虽然困难重重,但只要去做,总会做出来的。
洪老师认真听着,不时端起酒杯喝一口。
杨小涛看出来,洪老师是既开心,又有些愁苦。
开心国家发展,革命建设越来越好。
苦闷自己只能在这村里看着听着,一腔抱负,只能就在三尺讲台上。
杨小涛清楚洪老师的感觉,但他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已经是65年了,明年将会是什么样,他自己也没把握。
甚至,现在一些苗头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有那么明显。
上次那轧钢厂的王主任,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些事,因为他的到来发生了改变,但谁知道会不会回到原先的轨迹?
不过杨小涛也清楚,这只是个平行世界,有些事,只要努力,还是可以改变的。
就像面前的洪老师。
他现在做的,已经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一顿酒下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收拾一番,杨小涛才带着冉秋叶和杨太爷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里,冉母和冉父看着三个小家伙,等杨小涛他们回来时,好久没见母亲的端午直接跑到冉秋叶怀里,两个女儿坐在床上,也是伸手直扑腾。
屋子里,冉秋叶跟冉母看着孩子,杨小涛跟冉父来到书房。
杨小涛可不觉得冉父有空来家里坐坐,他现在可是大忙人。
“爸,都快过年了,你们还这么忙?”
杨小涛坐在一旁,拿出水壶泡茶。
冉父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书,随手翻了下,竟然是化学方面的,“能不忙吗,越到过年越忙。”
“咋说?”
冉父拿起杨小涛做的笔记,翻看着,不在意说道,“过年了,拜年时候人家问你今年干了啥,总不能说啥成绩没出吧。”
杨小涛笑笑,“估计也就你们这样拜年吧!”
“你这是,转学化学了?”
冉父指着本子上的化学方程式,这段时间杨小涛为了合理的解释肥皂配方,特意补充一下化学方面的知识。
还别说,前世高中化学知识,竟然一点点的回忆起来。
现在列化学元素表背着,方程式都会标价了!
“看看,学无止境嘛!”
杨小涛说着,冉父放下东西,随即认真说道,“我那还有些留学时的资料,你想学的话,该天拿回来。”
对于杨小涛肯学习冉父是支持的,但涉及到选择领域,冉父还是想将杨小涛往物理上引导。
毕竟杨小涛学好了物理,将来也能更好的合作。
这点上,冉父是有私心的。
对于冉父的馈赠,杨小涛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又聊了会,屋外冉母和冉秋叶已经准备晚饭了,冉父才进入正题。
“上次有你帮忙,实验进展迅速。”
“不过,这样也有个问题。”
冉父端着杯子仔细说出需求。
跟钱老商量后,冉父这几天就想着解决办法。
当前工业水平达不到,那就努力提升制造水平啊!
以前没办法,但现在,国内机床,机器制造都有了起色,为什么不试试呢?
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冉父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女婿,杨小涛!
别人不行,杨小涛未必不行。
连启明星那种机床都能仿制,连半自动铣床都能做出来,这研究更高精度的机床,成功的几率,也比其他人大吧。
冉父将情况说出,杨小涛听着点头。
单纯手搓,他一年能做几台?
总不能别的事不干,就搓导弹吧。
况且,未来可是机械制造的世界,单纯手工,在某些领域或许还有市场,其他的早晚都会被替代。
“您怎么想的?”
杨小涛也来了兴趣,说实在的,机床的每一次升级,对工业发展来说,都是一次跳跃。
眼下,国内的机床发展水平,最少落后西方国家五十年,想要迎头赶上,就必须不断跳跃。
“我这能想啥?还是靠你们!”
冉父光棍的一推手,这只是她他个人想法。
再说了,七机部有能力参与研究吗?
杨小涛深吸一口气,“好吧,这件事我会适当时候提出来。尽快立项!”
“不过,爸,这机床升级少不了一些资料,图书馆您也看了,里面东西未必有用,您看…”
冉父知道杨小涛说的没错,略一思考便点头应下,“这个我会联系下上级,让他们想想办法。”
“那行,有了资料,我们也能更好的升级。”
两人又针对部件精度需求商量一番,最后才出门准备吃饭。
“对了,这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
杨小涛看着桌上一个巴掌长的小罐子,外面还写着英文。
拿起来一看,“咖啡?”
冉父点头,冉母在一旁笑着,“你爸上级给了两罐,说是外国人喝的,我尝了下,发苦,比茶还难喝。”
冉父笑着,“这就是咖啡的味道。”
杨小涛看着咖啡,脸上也是欣喜,虽然兑换栏里出现过,但这东西不好解释,所以没敢兑换。
眼下冉父给的,却是有了理由。
当然,杨小涛也不是很喜欢喝咖啡,相比较而言,更喜欢喝茶。
“妈,这东西人家喝都是放糖的!”
“这叫先苦后甜,不过这东西喝了提神,您还是别喝了,省的晚上睡不着。”
杨小涛笑着,冉母听了点头。
只是冉父看了眼杨小涛,因为他跟钱老说的一样。
先苦后甜啊!
等冉父一家子离开,杨小涛跟冉秋叶收拾完,院子里又坐满了人。
每次冉秋叶回来的时候,都是院里热闹的时候,因为可以看电视了。
这也让冉秋叶在这院里的地位直线上升,人缘越来越好。
天黑下来,屋子里电视机响着,杨小涛帮着端午跟王大山几人坐在一起,看着屏幕里的平原游击队,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院子里,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外面走进来,
在她身后,是一身污臭的贾张氏。
站在院子中,看着杨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再看自家,门庭冷清,黝黑没有烟火。
秦淮茹就觉得心里针扎似的。
每次听到欢声,都让她呼吸都疼。
贾张氏已经累的骂不出来了,临近年关,街道办的事越来越多,她们俩能现在就回来,还多亏了老人和当娘的身份。
“我去接小当。”
秦淮茹没回头,说了一句往一大妈家里走去。
贾张氏张张嘴,随后低头回家,准备生火。
至于做饭,还是让秦淮茹来吧,她,累了。
一大妈家里,小当跟槐花趴在桌子上,看着傻柱从饭盒里拿出馒头,眼里都是渴望。
“小当,回家了!”
门口传来秦淮茹的声音,随后就见秦淮茹走进来。
一大妈见了秦淮茹,看了眼傻柱,摇头叹息回了屋里。
这种场面,她看的多了,也知道自己在这就是添堵。
秦淮茹走近屋子里,傻柱的目光瞬间投过来。
小当见秦淮茹说话,不情不愿的拉着槐花起来,三步一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傻柱,“傻叔!我,我们先回家了…”
语气哀求,很是不舍。
然后走向秦淮茹身前。
“淮茹,你这是干嘛,孩子要吃饭了,你用的着这样?”
傻柱急切说着。
秦淮茹却是不看他一眼,拉着小当就往外走。
傻柱心里有气,再也忍不住秦淮茹这种漠视,跑两步上前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顺手将门关上。
“秦淮茹,你到底想咋样?”
“咋样?”
秦淮茹盯着傻柱看。
片刻后,傻柱就败下阵来,“你,你这孩子都准备吃饭了!”
“用不着,我们家有口吃的,饿不死她俩!”
“不,不是,这孩子正在长身体,你…”
“这事不用你操心,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长成啥样,我不用你管!”
秦淮茹声音尖钻刻薄,就跟吃枪药似的,根本不给傻柱说话的缝隙。
直接将这些天心里的憋屈,将心里的苦,心酸通通倒出来。
“秦淮茹,你够了!”
傻柱也不是好脾气,登时大声喊出来。
哪知,秦淮茹更高一筹。
“不够!”
“不够!就是不够!”
秦淮茹脸色一变,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说不够怎么就!要不是为这个家,我用的招收这个气吗?”
“我用得着低声下气,用的着求爷爷告奶奶,用得着这样作践自己吗?”
呜呜……
仿佛万千委屈,在这一刻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下。
这一刻,傻柱手脚无措,一时镇住。
看着秦淮茹那委屈的样子,傻柱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就是想好好的过日子,有错吗?”
“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去借点粮食怎么了?”
“孩子大半年没见到荤腥了,想要吃肉,我去借钱怎么了?”
“是,我是没法还,但也不至于被这样埋汰吧!”
秦淮茹吼着,傻柱张嘴怯懦着。
“我是个寡妇,我是个寡妇就得挨欺负嘛我,就得让你看不起,就得让你笑话?就得让许大茂占便宜吗…”
呜呜呜
说完,秦淮茹抬起袖子,掩面痛苦。
“啥?许大茂他欺负你?”
“这个龟孙子,色大胆小,他也就嘴上说说吧。”
傻柱急了眼,呼吸急促,心里不信。
“用不着你操心,我就是被他欺负了,也是活该!”
秦淮茹一把抹掉眼泪,就要开门往外走。
“淮茹,淮茹!”
傻柱上前拦着,同时拉住秦淮茹的手臂。
“你放手啊!”
“不放!”
“放开我,你放开!”
“不放!”
啪啪啪啪
眼看着挣扎不开,秦淮茹哭着喊着,更是伸手啪嗒着傻柱的胸膛,傻柱任由秦淮茹出气,就是不让开。
“你放开啊,你个坏蛋,坏人!”
呜呜呜呜
下一秒,秦淮茹靠在傻柱怀里哭起来,泪水跟不要似的。
傻柱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原先心里的气,哪还有?
现在,都是面对秦淮茹的愧疚。
脑海中响起一大爷的告诫,傻柱的眼神变得坚定。
有听到秦淮茹那吐露出来的心声,顿时觉得,自己先前想的,是多么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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