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昆仑山哑口打的几个小娃娃,有一个终生残废,一个得了神经病,见了狮子狗就发疯。”
“终生残废那个小娃娃的老爹最近起来了。”
“你注意哈。”
“你的去处还在争。”
“不管去哪,第一时间出成绩一鸣惊人。”
“你的同学不是天就是地,你也要尽快冲天。”
“为找穿山镜打好基础。”
大约五六分钟后,我被四个板寸头夹在中间出了孙膑庙外。
在门口那棵遮天蔽日大榕树下等候十多分钟,四月秘书匆匆出来,递给我一份密函,嘱咐我看过即焚。
“童办事员,请你下回不要再给我搞突然袭击。”“我心脏不好。”
终于,在临走之际,四月秘书总算是肯赏脸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我的错。下次我如果要搞突然袭击,一定先给四月秘书汇报。”
四月秘书眼角无节奏抽了两下,主动给我拉开车门之后,又复冷冷说:“你有压力,我也有压力。”
“别害我,别害你自己。”
当秘书的人比老总更神秘,一般说话只说一半,剩下一半,留给人去猜。
至于能猜到多少,全看自己悟性高低。
回燕都的路上,太阳黄得特别刺眼。
十二缸的奥迪A8像是追日的夸父,入目之处尽是飞腾的倒退。
高大的树木在暴虐的阳光下如闪电般飞逝,那毒辣的烈日却死死咬着人不放,无情戳刺人的眼睛。
我这颗无论走到哪永远都是棋子的蒲公英如奔丧那般再次回到燕都,比四月秘书更稳更冷的司机足足等了我十数秒直到我报出坐标才开启转向灯融入车海。
我去的是协和。
我去看石老。
只是我并没有见到石老。
根据规定,要见石老,必须要报备登记。
我也没见到柒妍。
顶着灼心的残阳,我回到方州四合院。
立哥宫河阳一帮坚守三进院的袍泽大多缓过气来,唯独董功明这个老家伙吃得太撑,现在正在巷子里边痛得满地打滚。
一边打滚,还一边骂我,怪我给他们吃太多。
我刚进二进院的时候,董功明在钢门后面骂得正欢,秃老亮则在外边同样骂个不停。
见到我回来,正在收拾垃圾的秃老亮自作聪明装没见着我,转过背去就开始哎呦哎呦的呻吟叫唤。
一会我的腰断了,一会我的脸肿了,一会腿又瘸了,哪有刚才生龙活虎的模样。
装模作样半响,秃老亮猛回头惊喜过望叫着我名字,就跟看到小儿子回来那般激动。
看到秃老亮这副臭德行,我不禁又想起那老顽童般的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