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夏鼎唯一的种,夏五柱的逼格远超郭洪,威信更不弱于郭洪。
“科研用的?”
姚广德急忙点头。
“怎么会用方州的?”
姚广德面露苦色据实告之:“原先就一空地。那时候我手底下刚好有个项目,那时候方州群龙无首……”
夏玉周冷哼出声:“什么时候签的?”
姚广德眯起眼睛满满的尴尬:“我都记不住了。这事儿,都八年了,我一天那么忙哪记得住那么多……”
“一千多万这点小钱儿,我哪看得上……”
夏玉周不禁冷笑毫不客气骂出口:“混账!”
“你一天事多记不住?八年都记不住?”
“丢人现眼!”
姚广德五官扭曲满面难堪,额头已然冒汗,立刻垂头默默受训。
夏玉周收起文件,拽起姚广德手走到郭洪跟前低低细语。
单从夏玉周找郭洪商量这一点来看,夏家上下确实拧成了一股绳。
夏家人的品德也的确没得说。
不过一分钟,夏玉周就走到我面前轻缓开口:“我和老大的意见,让你五师兄赔你钱。连本带利一起两千万。”
“这是其一!”
“第二,这八年魏家在你仓库赚了多少,全部返还。再加利息拢共六千万。一个小时内钱款到位。”
“第三,姚广德!”
说到这里,姚广德磨磨唧唧走到我跟前不情不愿歪着头曼声说:“小师弟,这事儿是做师兄的做得不对。我向您道歉。”
“二师兄说连本带利赔你,我再加一条。赔你双倍。”
“包括我干儿子那份也双倍赔你!”
“但我有个条件。别让师尊知道。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肉烂在锅里就好!”
顿了顿,姚广德又复压低声音:“以后你有事只管来找我。你新事业刚起步,我能帮你的地方有很多。”
“我手里每年经费几十亿,根本用不完。”
“还有你姚坤师哥,马上调巴蜀,那边正在大开发,你有什么想要做的,我给你拍板。”
此时此刻,曾经笼罩在姚广德脸上的戾气和张狂彻底消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郭洪般的和善,罗挺般的关怀。
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态,此时的姚广德完全就是一副最称职最慷慨最仁义的同门师兄。
我脸色淡漠,静静看着眼前的姚广德。
只要我点头,从今往后我就能跟着姚广德发大财。
以姚广德的逼格和层次,我不说大发特发,混个小康也绰绰有余。
“多谢姚大翰林美意。”
我轻声开口:“你们姚家漏出来的汤汤水水对我来说是恩赐,我要多要,那就是僭越。”
姚广德眼睛最深处闪过一抹怨毒。